站在一处峰顶上,朱柏远远看见好几座山的大树都已经被砍精光了,而一堆又一堆的巨木堆积在山脚没法处理。
是真的没法处理,交通不便,又缺乏运输工具。
如果要招募搬运工,能量又不够。
况且,还不知道搬运工一天能赚多少能量呢。
所以,这些巨木就只能一堆一堆暂放在山脚下。
……
次日,程璘来跟朱柏请假,说是拙荆身体有恙,要带拙荆去看大夫。
难怪昨天看种植地时,一副恹恹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是他老婆生病了。
朱柏立即起身,带上左峰和数十护卫,去请了医馆的大夫,到了程璘家里。
“你就住这种地方?”
看着程璘的家,朱柏惊呆了。
堂堂从六品的幕僚,住的地方居然还是茅草屋。
门外一扇篱笆门,进了篱笆门,里面就几间破茅草屋。
打开一扇破烂的木板门,里面只见一床,一桌,一凳,还有几个破烂大缸,真可谓家徒四壁。
再打开另一扇破烂木门,里面止有一张床,躺在床上的女人仿佛受到了惊吓,立即把头缩进了打满补丁的被褥里,并伴随阵阵咳嗦传出……
程璘走了过去,跟那女人小声说道:“蓝妹,这是湘王殿下,快起来行礼。”
那女人掀开被褥,只见其穿一身破衣烂衫,在程璘的搀扶下,艰难的爬下床,要给朱柏下跪……
“不必多礼,看病要紧,大夫呢?”朱柏转身把大夫叫进去了屋子里。
屋子太小,他就不进去了。
朱柏有点想不通,按照朝规定,从六品的年俸禄是90石,怎么会把日子过成这个鬼样子哦?
但眼下看病要紧,他就没有问程璘是不是有人把他俸禄贪墨了。
大夫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番女人的舌头,然后说道:“只是风热症状,肺气失和,无妨,待我写一副药方,照方抓药,疏风清热即可痊愈。”
“如此,便多谢大夫!”程璘朝大夫行礼。
大夫开了药方,朱柏安排手下人速去抓药,并煎好药给程璘妻子服下。
“多谢殿下大恩大德!”程璘跪在地上磕头。
朱柏让程璘起来,问他是不是有人贪墨了他的俸禄。
“殿下,着实无此事。”程璘矢口否认道。
看来是怕遭受打击报复,不肯说出实情。
朱柏心道,那我也不勉强,我自会调查清楚。
让手下人取了十两白银来,朱柏将纹银放到程璘的手中:“程先生,这个就当是你为我授课,我付给你的束脩。”
“谢殿下赏赐。”程璘将白银捧在手里,又一次跪地磕头。
“程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何而读书呀?”朱柏让程璘起来后问道。
程璘一双炯炯有神的褐色眼珠子凝着空气,满心沉重道:“为何读书?自然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接近悲愤。
从他的眼中,朱柏终于想起了他的身上有怎样一种异样。
程璘的身上,有一股子狂热的渴望和信念……
但他所渴望和信念的事物具体是什么?
朱柏前世作为一名心理学专业本科生、微表情心理研究大神,却愣是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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