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听到武植念出的话,上前捏了一把武植的脸,酒气熏天的吐气道,“嘎嘎嘎...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在玉壶。嗝...哥哥此番怕不是单纯去吃酒喽!”
“既是如...如烟姑娘相邀,某这便随你...嗝...前去。”
武植说着,又醉眼朦胧地指了指身后的燕青与醉倒在地的孙安,“待会找人...找人把某的两位兄弟扶房间里休息。记得要找姑...姑娘服侍!”
“嗝...哥哥只管去,莫要惦记我等。呵呵...某还...还没喝够!”
燕青晃晃悠悠地走到孙安近前,伸手便去拉呼呼大睡的孙安。“孙安哥哥!你...你不是号称屠龙手吗?怎么这会便倒下了?起来...我们接着喝...”
丫鬟小绿强憋着笑意,应承了武植一句,随即扶着武植出门向如烟房间所在的位置走去。
“快看!那家伙艳福不浅呢,竟然被如烟姑娘邀请到了闺房。唉...想王某对这如烟姑娘也是痴情一片,怎的就没有这般待遇呢!”
楼下有眼尖者看到武植被扶向了如烟闺房的房门,懊恼地捶胸顿足,一把抄起酒壶,咕咚咕咚使劲喝了起来。
其他人也是应声朝二楼扫去,当看他们看到武植的身影后,一个个皆是露出了愤怒之色。
像如烟这等成名已久的花魁,谁不想一亲芳泽,可惜这如烟姑娘性子既高傲又刚烈,她若不应,纵使这五音阁的掌舵妈妈也不敢强行逼迫于她。
从她出道至今,被她邀请进门者,也仅有两位。而武植却恰恰便是这第二位。眼见武植进了如烟闺房,楼下顿时弥漫起了浓浓的醋味。
“如烟姐姐!没什么事小绿便先出去了。”
丫鬟小绿将武植交给如烟后,便自行退了出去。
如烟见武植这般醉态,柳眉一挑,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惋惜。不过她也知现在武植已有七八分醉意,自然也没有清醒头脑去与她谈古论今了,只能移步武植身侧,先将他扶到床榻,等对方酒醒以后再言其他了。
岂知她刚要伸出酥手去扶武植,这武植居然像没事人一样,“呼”的一下从桌前站了起来。
“公子!你...”
如烟见武植这般动作,下意识捂起朱唇,愣在了当场。
一个连走路都要被人搀扶的醉汉,怎么可能在眨眼功夫便恢复了清明?他...他难道是在装醉?
武植嘴角一勾,伸手撩了一下如烟额前的秀发,“呵呵...姑娘此番请某前来,莫不是只想看某醉酒的样子吧!”
如烟面色羞红地朝武植微一欠身,“如烟见过公子,方才却是让公子见笑了。”
“红粉为坛,坛中酒,酒中意,意可存否?呵呵...姑娘倒是天生一副好诗情。”
武植探手去摸对方的脸颊,如烟本能地便要向后移步,可当她看到武植那双霸道又不失柔情的眼睛,不知为何竟然遏制住了心中念头,羞涩的站在原地,任由武植的手伸了过来。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姑娘生得国色天香,连某都有些动心了。可惜...不是她啊!”就在武植手指即将触碰到如烟那张俏容的那一刻,他忽然间又缩了回去。
“不知公子口中的她是谁?”如烟眼睛隐隐闪过一丝落寞,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武植转身看向了窗外,“她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奇女子。”
“公子可是与她有婚约在身?”
说到婚约二字,如烟心口没由来的一痛。曾经的海誓山盟,恍若昨日。而今,君已离她远去,只留下昔日人儿,独倚斜栏,对月空叹。
“婚约不过是约束世俗之人的。只有永恒的陪伴,才是最令人心满意足的。”
武植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道娇小的身影。得不到的似乎永远都是最好的。
无论此刻她身在何处,他都要找到她。只为在人群中能多看她一眼,不修来生,只求途中与她相遇。
“那她一定很爱公子吧!”如烟鬼使神差地从背后搂住了武植的腰,他的腰很宽,却是让她安全感十足。
“呵呵...她压根便不知什么是男女之情。如果可以,某真想一直陪在她身边。看她生气,看她笑,看她调皮,看她梳妆...”
武植感慨片刻,收回了回忆的目光。“呵呵...你不是要请某饮酒吗?这红粉玉酒又在哪呢?”
故事与酒,皆是醉人。前者醉心,后者醉体。她看得出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他又何尝看不穿她呢?
如烟松开了一双玉臂。武植的体温,似乎还残存在她葱指,温指入心,他若是他该多好啊!
如烟挪着三寸金莲,从床下取出了一坛不知被存放了多久的酒坛。
酒坛一开,武植顿时便闻到了一股花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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