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大名府燕青。今日能在这天音阁中遇到二位,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年轻人冲武植、孙安抱拳一礼,将二人引进了屋。
“哈哈哈!原来是燕青兄弟!洒家早就听说过你。洒家姓孙名安!这位是洒家的哥哥武植。承蒙小兄弟慷慨相邀,洒家是感激不尽。”
武植还未开口,倒是他身边的孙安哈哈大笑着报了家门。
“孙安?”燕青忽然一愣,不由多打量了孙安几眼,随即惊呼道,“哥哥莫不是被人称作屠龙手的那个孙安?”
“哈哈哈!洒家正是!”孙安一听燕青道出了自己的名号,高兴的嘴都快咧成瓢了。
在这个时代行走绿林,一个响亮的名号可以带来诸多方便。只是孙安不知道武植的名号是什么,因此他也没将自己的名号报出,想不到这浪子燕青却也是听说过他。
武植一听这年轻小哥便是浪子燕青,一双眼睛瞪得都快发直了。
若论整个水浒谁最豪爽,当属鲁达鲁智深无疑。可若论整个水浒谁最洒脱,这浪子燕青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此人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吹拉弹唱,都是样样精研。
他之所以加入梁山,就是因为他的主人卢俊义投奔了梁山。这家伙的情商在梁山简直能与智多星吴用相媲美。卢俊义遭梁山一伙人坑害时,他便猜出了来龙去脉。只是当时卢俊义不上梁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他不将事情真相告诉卢俊义反而比说了好。
宋江卢俊义随童贯班师回朝前,燕青便曾告诫过卢俊义,朝廷这遭封赏不能去,可惜卢俊义不听,结果被高俅手下一杯慢性毒酒给毒死了。
可以说害死卢俊义的非是他人,正是卢俊义自个。如果卢氏没有背叛卢俊义的话,或许有了这层牵挂,卢俊义兴许还有可能急流勇退,可惜自古当英雄者,又有哪个有好下场的?
武植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呵呵!原来贤弟便是浪子燕青啊!不错!人不风流枉少年,像贤弟这般妙人,不去考个状元实在是可惜了。”
燕青此人行事不拘小节,为人处世又与号称小孟尝的柴进有得一拼,武植这般动作倒也不怕燕青怪罪。
他之所以见到燕青便兴奋,不单单是出于他对燕青的欣赏,最主要的是这浪子燕青与卢俊义一样,天生便拥有一副绝佳的商业头脑。
来这大宋也有些时日了,他心里自然也有着自己的一番筹划。若能将浪子燕青拉入阵容,那他以后的财源,必定会广茂到令人难以想象。
“呵呵!哥哥谬赞。某情愿做个屠狗之辈,也不愿去当那个负心人。”
燕青虽没有听说过武植的名号,但也知能让屠龙手孙安甘做小弟之人,必是非同凡响。这迂回了一圈,他又将武植给捧了上去。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情商着实挺高。
“哈哈!好!贤弟果然是人中豪杰。来!你我共饮此杯,以敬苍天让你我兄弟相识之恩。”武植端起酒杯,仰头便是一饮而尽。
“呵呵!哥哥海量!某酒量虽有二两,但今日能与两位哥哥对饮,某自当舍命去陪。”
燕青端起酒盏也是一饮而尽。
“洒家就喜欢贤弟这股直爽劲。来,干!”
孙安今日也是高兴。从他逃到这沧州地界之后,还从未像今日这般尽兴过。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燕青的慷慨、直爽,他是看在眼力。在军营武植怕他与鲁智深一样,喝完酒闹事,所以便不准他在军中饮酒。今日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又岂会不喝个痛快。
连干了十几盏后,孙安直呼不够过瘾,嚷嚷着要换大碗。可这五音阁经营的主要对象乃是文人士子,怎么可能会有绿林豪杰喝酒所需的大碗?孙安索性抱起酒坛,咕咚咕咚直接痛饮了起来。
武植与燕青二人看孙安这等动作,也是连连喝彩。燕青本就是混迹在三教九流中的高手,当下揭开酒封,与孙安一起对笑豪饮。
端坐在桌前的武植,似乎也被二人的豪情给感染了。只见他大手一挥,酒坛被他高高抛起,未等酒坛落地,他迅速出脚,眨眼之间酒坛已然被他用腿勾住。伸手揭开酒封,一招金鸡独立式的豪饮,立即呈现在了孙安、燕青眼前。
“好!哥哥出手果然不凡。也教哥哥看看小弟如何饮酒的!”
此时的燕青,到底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见武植这般饮酒,当下脚尖一挑,由怀抱酒坛变成了高山流水。哗啦啦的酒水落入他的口中,激起了道道酒花,当真是个玩世不恭的浪子。
“哼哼...用脚怎么啦!洒家还会金龟驮酒呢!”一旁的孙安见武植二人都玩起了花样,反手便将酒坛抗在了肩膀上,脖子一扭,如望天猴般也是痛饮了起来。
“哈哈!这哪是金龟驮酒啊!分明便是灵猴望月。”
孙安这般动作,惹的武植、燕青二人是哈哈大笑。
孙安不服气道,“洒家就叫它金龟驮酒。”
“嘿嘿!看某倒挂金钩!”燕青嘴角一翘,仰身躺地的同时,两只小腿已经合力将酒坛夹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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