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生当时就愣住了:“你说什么?”
“将霍长生拿下!”
“是不是有误会?我真是霍长生啊!”霍长生看到卫兵已举起枪戟向自己逼近,还有官差掏出了镣铐,整个人都毛了。
可堂上的张远依旧坚定:“没说你是假冒的,拿的就是霍长生。”
“这是什么道理?”霍长生怒了,有两个卫兵用枪杆来压他后背,被他运起劲力,直接震飞了出去。
他动手反抗,郡守府的兵士隶卒们也激动起来:“好啊,这小子敢拒捕,大家一起上!”
当即便有几个悍勇之辈冲上来,乱把刀枪器械砸向霍长生。霍长生怒气更盛,只觉说不出的委屈,双手一招,灵气外放如刀,绕周身一扫,便听噼里啪啦,折断的枪头剑刃掉了一地。
霍长生大喊:“我乃霍家独子,未来的冠军侯,谁敢抓我!”
张远却从案上拿起一封文书:“我奉冠军侯传令,捉拿私自离京的逆子。”
这下破案了。
霍长生气势登时便馁了,脖子一缩:“哎,原来是老头子……”
许白在旁边都震惊了,合着霍长生义正辞严跟自己说了一路报国从军,匡扶汉室,他自己居然是翘家偷跑出来的?
“你不抵赖,那很好。”张远又一拍惊堂木:“拿下!”
眼看有人要来铐他,霍长生浑身一震:“不行,我的理想不能在这里停下!”
他沉肩撞开身边兵士,随后拔腿就向门外跑去。
张远的部下果真训练有素,见状并不慌乱,反而纷纷高呼“保护大人”、“莫让犯人跑了”之类的话语,拦住门口,将霍长生和许白围了起来。
为首的两个差官都有八品修为,一个用拳,打招高山流水,一个用腿,使出横扫千军,攻向霍长生。
霍长生七品修为,本是不惧他们,可他前几日刚受过重伤,趁手的长枪宝马也都放在堂外,被二人拦住,一时冲不出去,兵士们的包围圈却越来越收紧了。
“不能这么下去。”霍长生出身冠军侯府,自幼熟读兵书,颇有战场上临机应变的急才,思索片刻,忽有所悟:“看我来个声东击西、擒贼擒王、金蝉脱壳之连环计!”
恰逢两个差官一齐出拳攻他中路,霍长生跳起踢击,借势向后跃去,竟是直扑张远。
众人大惊:“不好!他要抓大人做人质!”
但就在霍长生跃过人群,伸手就要捉到张远时,一个护在张远身边的中年人鼻中冷冷一哼:“哼!”
一声如锤,重若千钧,压在霍长生身上,硬是将他从半空按到地上。
他差一点就捉住张远了,这最后几寸却如天堑鸿沟,不得逾越。
没办法,那人的修高出他太多。
中年人一击得手,便向张远抱拳:“大人受惊了。”
张远也拱手回礼:“无碍,有劳展护卫了。”
“以音御气,又姓展,你是展阳春?”霍长生看过去,只见那人面目清俊,单看五官也就三十岁上下,但头生华发,两鬓已斑,整个人颇有些沧桑之感:“二十年前名动长安的五品高手,忽然销声匿迹,原来在北地做护卫。”
展阳春面无表情:“现在是四品高手了。”
霍长生叹口气,又望向张远:“我一腔热血,从长安奔赴北地从军,张大人何苦如此为难?”
张远神情略有缓和:“国家运转离不开各司其职,世子既有报国之心,便该遵从父命,安心在长安读书练武,而不是到边疆添乱。我等若真有意为难,展护卫出手就不会这般轻了。”
“各司其职,各司其职。”霍长生苦笑:“原来如此,你是个书呆子,只晓得循规蹈矩,我爹传信过来,你必定要遵命捉我。我还不如直接去找平北军,他们晓得霍家的爵位是从军伍中拼杀出来的,必然知我懂我,为我隐瞒。”
张远摇头:“平北军不在城内。”
“别骗我,他们就是守备渔阳郡的,还能去哪儿?”
“北漠又来犯边,平北军已开拔驱逐蛮族去了。”
霍长生还是不信:“就这么巧?你别欺负我读书少,咱可是将门之后!你说他们走了几天,走那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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