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长棍横扫而起,乃至于撩起的风都席卷起了城郊的走地黄沙。曹年站在台下也能看得出对方使棍的力道,手臂因为紧握着棍身和棍尾绷出了青筋,势大力沉足可劈石。
持指虎的蛮夷只得堪堪用戴着枷锁的手撑住地面,向着侧方滚去。
曹年看着台上的两人双目一对,目光中瞬间爆发出杀机。长棍轮劈而去,这一次另一人再没有让避,而以枷锁硬抗摔下的棍棒。前者长棍并没多做纠缠而是指向了那戴着指虎的手,骨碎的一声即便是在台下的曹年也听得一清二楚,另一人的左手瞬间无力地垂了下去。
持指虎的却没有丝毫迟滞,就好像那刚才长棍击打地不是他的左手般,右臂直接抱住了长棍,整个人以身体的重量压去。
这是要单刀进枪啊!曹年眯了眯眼。
棍身瞬间被人的重量压下,指虎的寒光以一种夺人的气势绕着棍俯冲而去。争斗中两人的脸乃至于都近在了咫尺,曹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一人嘴唇微张。
那指虎的寒光落下却是差了一寸,划在了另一人的面部。长棍抽身一抵,全场重归于寂静,而这次碎的就是那人的喉结了。
形势一瞬间逆转。
“啪啪啪”
酒杯落地,掌声响起。
漫长如隔世的争斗结束时,鲜血滴落,而看客的酒都还未饮完。
曹年顺着那缓缓滴落的酒向上看去,那严林拍着手一步步缓缓从高台走下,脸上挂着满足。
那缓步走下来的严林却并未看那站在台上支着棍的南方蛮夷,而是眉峰一挑,直勾勾地望向了曹年,眼神中满是疑惑。
“你是悦来的那个乞丐厨子?”
曹年没有理会,反而一口口水啐了在沙地上,继而仰头望向天空中飞舞着的鹰隼轻声说:“哪里的杂毛畜牲叫得那么欢快。”
站在一边的罗洼勾起了唇角,陪着曹年一同看向了天空中的那只鹰隼。
严林一声哨响,那只鹰隼落回了他的肩膀上,三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而罗洼反而吹起了口哨,领着曹年一步步走上了高台的空座。
一个黑甲士兵走上台拖拽着那刚才被一枪顶破喉咙的蛮子尸体又重新下去,尸体口中缓缓流出的鲜血在台上显得触目惊心。
锣鼓上再次响起,铛啷声中那站在台上的蛮子靠在棍上神色悲戚。
“午时至,开始夺镖!”
“切磋技艺,点到为止!”
后面的这一句在台上鲜血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可笑。
严林拱了拱鼻子,拾起了自己滚落在地面上的酒杯丢下了高台,而后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高位上开口:“前戏结束了,夺镖开始!”
“各位当家的,尽情发挥。”
严林话虽然对着在场的所有人,但是目光却是始终聚在曹年和罗洼的身上,狠戾之色不加掩饰。众镖局的当家人也随之了然,不禁有些同情起了只有两个人来的会昌镖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