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无意之举,居然带动了整个凉州城乞丐间的内卷。
各处的乞丐们均是起了个大早,争先恐后地挤占着凉州城较为繁华的商业街,一个个使出了浑身解数以求得钱财。
他随着罗洼向城郊走去的路上,不下有十个行乞的人对着他鞠躬的同时喊上一声帮主。
罗洼看到他暗暗搓衣角的动作后更是连笑都要憋不住了,眼角愣是憋成了一条缝,脸色被憋得通红。曹年颇有在原来的世界里领导视察的风范,走到哪都有人对着他鞠躬,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看向他。
唯一让觉得值得欣慰的是自己那慢慢见满的乞讨熟练度,虽说情动这个能力他不怎么使用过,但这种超自然能力的感觉却让他有些好奇。
甚至他自己心里都在暗暗谋划着要不要去寻一个医术技能,找不到能救治自己的方法,那岂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今日夺镖,一共有十三家镖局。”罗洼直到出了城,没有了人冲着曹年一声声帮主叫得亲切才得以让他缓过劲。
“那么多?”曹年微微诧异。
“基本上凉州城所有的镖局都来了,本来就是靠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赚钱的,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么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罗洼点了点头。
“这次夺镖的规则以守擂形式,谁家镖师能守擂场次愈多,最后的物镖归属就在谁。”罗洼补充道。
曹年皱了皱眉头:“这对我们镖局很不利啊!”
罗洼耷了耷肩:“怂了?”
“我怕他们不够我打。”曹年抓紧了手中的剑。
罗洼哈哈一笑,拍了拍曹年的肩膀,将腰间一直悬挂着的藤壶递到了曹年面前。曹年抬头看了罗洼一眼,后者则是摇了摇藤壶。
曹年旋即没有丝毫犹豫,一口饮尽。
“不错啊!好酒。”
“那是自然,不是好酒可入不了我的壶。”
说话间两人便走到了城郊临时建起的演武台前,四周皆是黄沙,孤寂的几根野草随风而动,偶有几声鹰隼的鸣叫从上空中传来,但看起来似乎有人饲养。一股肃杀之气直逼两人的面门。
演武台四周早已站满了黑甲官兵,严阵以待地把守着。
而高台之上坐着的便是各镖局的当家人以及穿着甲骑具装的严林,那一个个镖局的当家人穿着洁净,就连发型都打理得一丝不苟,纷纷举杯看向严林。
而后者只是倒酒饮酒,目光死死地盯着台上,丝毫没有理会那些个镖局的当家人。
不屑之色可以说没有丝毫的隐藏。
曹年顺着对方视线看去,才发现正有两个人正争斗着,均是戴着枷锁,一个手持长棍,而另一个人则是使着如曹年在原先世界所见过的军用指虎般的武器。
看面容,应该都不是大楚的人。
“应该是蛮夷的士兵,两个人至少有一个要永远留在台上了。”罗洼沉声道。
随着一声不知何处传来的锣响,台上手戴指虎状武器的人步伐快如闪电,喝声着便向那持长棍的同胞冲去。无论是哪个世界的斗兵器都是一样,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一直都在。
曹年挑了挑眉,这戴着指虎的人显然是有几分武学功底在的,近身缠斗是对方唯一能赢的方法。否则即便那使长棍的人被枷锁关着,也有八成的把握胜下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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