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此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摸了摸怀中刚刚得来的一两碎银子,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道:“走!带你吃好的去。”
到街上买了两只烧鸡,又买了些馒头包子,带着傻柱回了家。
这哥俩儿一人一只烧鸡,几个馒头包子,倒是吃的很饱,眼看天色尚早,陈凡便站起身来。
今日,他准备正式练拳!
那本拳谱已经被他记得滚瓜烂熟,按照拳谱上画的姿势开始练拳,不停地模仿着拳谱上的各种动作,一招一式都极为精准,而这只是刚刚开始,身体就不断发出异响,‘吱嘎’‘嘎嘣’之声不绝于耳。
之前他没敢那么快的练拳,是因为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他自己都怕自己练着练着就猝死过去。
经过这些天的修养,再加上练习那道家心法,他才感觉好了不少,只要继续下去,他就可以正式练拳了。
一拳接着一拳递出,汗水一点点从额头冒出,闪烁着微弱的晶芒。
许久之后,只觉得双腿一软,眼前一黑,无数金色的光点浮现,让人眼晕,整个人向后栽倒,脑袋嗡嗡作响。
“嘭”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与此同时,陈凡的身上除了因为运动而蒸发的汗气,竟然丝丝缕缕的浮现出黑色的雾气,朝着他口鼻之中钻去。
那原本还在唆嘞鸡腿骨的傻柱,猛然抬起头看向了陈凡,杂乱的头发之下那双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精芒,将手中连一丝肉丝都没有了的鸡腿骨随手一扔,手持桃木剑大喝一声:“呔!孽障!本剑仙在此,岂容你放肆!?”
陈凡此刻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异象,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傻柱,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傻柱能够完整的说出这么一大段话,心中极为惊讶,也不知道傻柱发什么疯?
在陈凡还在狐疑之际,那傻柱手持桃木剑,嘴里大叫着:“哇呀呀呀~!!吃老子一剑!”
傻柱动作极快,而且现在的陈凡根本没有力气躲避,这一剑直接就砸在了陈凡的脑门儿上,随后就是一顿“乒乓”乱揍。
期间那院子里的那口老井之中探出了一只癞蛤蟆,脑袋歪歪着看着这一幕,是不是的伸出那黑不溜秋的小爪子挠一挠眼睛,似是想要看的更真切一些。
“嗷……傻柱!赵德柱!卧淦泥老木!还不停手?”陈凡此时极为凄惨,在地面上一阵阵哀嚎,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傻柱每一次手中桃木剑打在他身上,他身上的黑气就消散一分。
许久之后,傻柱终于停手,跌坐在地上,桃木剑柱地,累的气喘吁吁,显然这次‘斩妖除魔’极为卖力。
反观陈凡,简直不要太凄惨,整个人已经不成样子,不仅脸上有着一道大红印子,身上各处都有红色的伤痕,显然被桃木剑拍打的不轻。
“我妈小时候曾告诉过我不让我跟傻子玩儿,事实证明,我妈是对的……”陈凡欲哭无泪,自己给傻柱好吃好喝,竟然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这找谁说理去?
强撑着身体起身,陈凡怒目而视,瞪着傻柱道:“傻柱!你发什么疯?”
“嘿嘿嘿……”傻柱傻傻一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没有回应他。
回应他的只有……
“嗝~~嗝嗝~~~”
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傻柱继续嘿嘿傻笑。
陈凡捂着脸,再次躺回到了地上,可是随后又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踉跄着回了屋子,直接将门一关,回手一个反锁,他生怕那傻柱再发什么疯,再将他揍一顿。
“看来以后不能和傻子玩儿……得离他远点儿。”陈凡捂着老腰躺在了土炕上,运转道家心经,身上好受了不少,沉沉睡去。
远在书院的纪老夫子,原本正半躺在床榻之上,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看着书,在傻柱‘斩妖除魔’时似有所觉,抬起头看了一眼陈凡所在的方向,似是皱了皱眉,随后继续看书。
只是一道虚影从老夫子的身上走出,一瞬间消失不见。
可青石街棺材铺子之中,却突兀的多出了一道身影,正是那老夫子,纪青书。
“呦~纪先生大驾光临,我这棺材铺子蓬荜生辉啊!”吴掌柜依旧是一身灰色长袍,佝偻着身子,着一笑,脸上的褶子都赶上那树皮了,看着麻人。
“吴宏广,你坏了规矩!”这位老夫子,纪青书,不似在私塾之中那般和蔼,反而身上散发着阵阵威压,让人心神敬畏,板着脸开口。
“我坏了规矩?”吴掌柜嘿嘿一笑,双手背负,在纪青书面前晃悠道:“我可是为了纪先生您呐!若非您看不出那小子的跟脚,让他去了药铺子那边,又‘恰巧’让他来了我这边送信,我又怎么会出手试探呢?我这可是在帮您。”
“强词夺理!”纪青书冷哼一声,一甩宽大的衣袖怒哼道:“我纪青书的事,与你何干?”
那吴掌柜脸色阴沉了下来,脚步站定,一双浑浊的老眼盯着纪青书道:“纪青书!你我都清楚,我们都活不了多久了,如果有那一线生机,为何不试试?”
“吴宏广!你也别忘了,这是哪!圣陨之地!”纪青书怒叱一声,继续道:“在这里的人都是昔日圣人后裔,对人族有着极大的贡献,你在此传道,收徒我管不着,可是若你行那腌臜之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纪青书,别以为你是儒教圣人,就对我指手画脚!当真以为我怕你?”吴掌柜也动了真怒,冷笑一声,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声音极大的开口道:“不怕告诉你,那小子的确有古怪,他的……”
这一瞬,整个小镇之中几个身在小镇各处的人似有所觉,皆纷纷朝着棺材铺看来,其中就包括了一个在自家铺子门口盘腿而坐正抽着旱烟的小老太太。
只是纪青书面色一变,袖袍一挥,隔绝了天地,无论声音还是画面皆静止在了这一刻,吴掌柜之后的言语皆是‘无声’
没有人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只是数日后,潘司禄披麻戴孝捧着一个灵位,身后数人抬着一具漆黑如墨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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