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渡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为师没有白疼你啊袖袖。”
“嘻嘻,那个,有什么话,能不能等吃完午饭再说啊?”盛风袖忍不住道,“你们都不需要吃饭的吗?”
周小渡咂嘴,道:“其实我也想说了,我早上连早饭都没吃,饿着肚子来砍人的。”
四人于是一道下楼去吃饭,刚走出房门,便见四面八方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这是不是那个砍了叶输的女人?”众客人交头接耳。
“好像就是她,当时隔得有点远,我没看清她长相,但是是这身打扮没错,还有她旁边那个沧浪大比的魁首,他俩当时一道走的。”
“好年轻啊,确定是她重败了叶输?”
“确定!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还能有假?”
“她是哪条道上的?师从何人啊?”
“不知道啊,你过去问问。”
“我有点怂,要不咱俩一起去吧!”
“瞧你那点出息!哥们儿给你撑场子,上!”
眼见着有两人坐不住了,走上来就要与周小渡攀谈,“这位女侠,在下……”
“滚。”周小渡目不斜视,清清冷冷地回应了一个字。
“……好嘞!”两人识趣地转身,捂着脸回去座位坐下。
见她这般粗暴直接,周小渡身旁三人不禁都暗自憋笑。
众食客面面相觑,心中纷纷评价道:不是个善茬儿。
四人开了个雅间。
席间,盛风袖一边夹菜,一边道:“江大哥也来了此地参观沧浪大比的比武盛况,二哥你知道他住在哪件客栈吗?”
“他不住在客栈,他和他的几个弟妹,借住在他的一位师叔家里。”盛余庆回答。
盛风袖咽下嘴里的肉,又问:“那他那位师叔住在何处啊?”
盛余庆打趣道:“你这刚到此地,就开始想他了?”
“你只管答便是了,说这些做什么?”小姑娘羞恼地横了他一眼。
“他那位师叔,我也随他去拜会过,眼下既然无事,我带你上门拜访去,你也该认认他家的亲戚了。”
饭后,盛风袖兴高采烈地去换了身衣服,认真装扮了一番,预备去见她的情郎,想到还要见江思白的亲戚,又急急忙忙,临时买了些绸绫、茶酒作礼物。
周小渡虽有些累,但是许久未见江思白,她不去拜会老朋友,也觉有些失礼,便一道乘车去了。想着,打个照面,然后便回客栈歇息去。
柏影自然是不跟着他们的,她和江思白又不认识,可没什么兴趣去拜会。
马车行至一处庄园门前时,已是日薄西山。
漫天的彩霞犹如织金软红罗般铺展开来,层层瓦片被夕阳侵染了大片锈迹,那雅致清幽的庄园伫立眼前,打眼看去,竟似被浇淋了血水般,让周小渡心里生寒。
她掀着帘子,倚在车门上,蹙起眉头,一时不愿动作。
盛余庆未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站在车下,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周小渡回头瞅了一眼装扮得千娇百媚的盛风袖,摇了摇头,“没事儿。”说完,按下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提裙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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