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倘若一直对李镇宗追问下去,实是容易落人口舌,显得他不敬重武松溪以致于过于为难李镇宗这小猢狲。
应伯爵皱眉问道:“外甥且说,你究竟是被何人抓走,究竟是草里蛇鲁林,还是过街鼠张胜?亦或者是坐地虎刘华彦?”
应伯爵所提的这几位,都是在道上鼎鼎大名之人,老实懦弱且异常不合群的李镇宗自是一无所知。
当下李镇宗便急忙选了个姓名听上去较为生疏的人,急声道:“就是那坐地虎刘华彦。”
应伯爵心中一紧,连忙看向西门庆,只见西门庆满脸狐疑,反复思量。
片刻之后,西门庆命小厮来保将李镇宗带下去换身干净衣服,好生洗漱吃喝一番。
来保听命行事,便要将李镇宗带了下去。
潘金莲气得急了,道:“慢着,畜生你给我跪下,诚心实意的赔礼道歉!”
旁人都道潘金莲是气愤李镇宗在外不争气,仅是想要通过李镇宗的道歉来让这家主人不将此一节记在心上。
吴月娘便微笑道:“嫂嫂这又是何苦,我相公与你家叔叔称兄道弟的,咱们都是自己人来着,你说,何等的人才会为难自家孩子?”
李娇儿,孙雪娥,应伯爵三人连连点头称是。
潘金莲气得咬牙不止,右臂伸向前,上去便是两记响亮耳光狠狠扇在李镇宗脸上,只听得啪啪作响。
李镇宗当即落下泪来,既是疼的,也是羞的。
如此这般,金莲心中才略微解了点气,方肯对李镇宗罢休。
李镇宗前脚刚被来保带下去,金莲便俏脸儿铁青的拉着武松溪从正厅里走了出去。
众人心中都想着,其实这原也没有什么,也是当姨娘的对外甥太过恨铁不成钢所致。
且说金莲拉着武松溪一路走到正厅外面的石墩旁,金莲生怕被人听到说话,于是便不停地又快步走了一段路。
直至快要走出第三进院时,方才停住脚步。
她一口气将那李镇宗干的好事全都对武松溪讲了。
末了,她这般说道:“若是就这样了,可就算是便宜了他,我有心明日一大清早将他带到我五姐面前,我痛痛快快羞辱他一番!”
武松溪想了想,摇头苦笑道:“区区小事,算不得什么,毕竟是你的娘家亲戚,倘若将此事闹得太大于你而言实在是不好看。”
金莲又怎么可能不懂武松溪的意思,她连忙说道:“你且告诉奴家,这怎么是区区小事了?”
“那天夜里,奴家将生平往事一并全部告诉给了你,这些年以来,奴家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你心中都有数。”
“我潘金莲却是那不三不四、不贞不洁的下流胚子了?平白无故的被这小畜生那般偷看!”
金莲话音刚落,她心中顿生迷茫,难不成自己当真不是那不三不四之人?
武松溪正要说话,忽听得身后的第二进院里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金莲和武松溪急忙转头去看,只见是方才将李镇宗带下去的小厮来保。
看上去,似乎是发生了顶天要命的大事,来保手忙脚乱风风火火地竭力向正厅跑去。
金莲脱口而出道:“来保!你怎么了?莫不是那小畜生耍了花样?”
来保一面跑着一面说:“二位别乱走,现在府上十万火急,速速随小的跑回正厅!”
“小的急着赶快禀报我家老爷,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