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被郓哥这么猛的掐住腋下,疼得她惨声哀嚎,腋下恍若是被蟹钳夹住了一般,疼得她一屁股瘫在地上。
郓哥见此,笑得前仰后合,连连捧腹。
伸手指着这王婆道:“老贼婆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实在可笑,怎么,老王八盖子掀翻啦?”
王婆死命捂住腋下,只顾不住哀嚎。
郓哥笑了片刻,随手从桌上顺了一壶茶便跑了。
此时武松溪已经走进武大家院内,将悬在腰间的钢刀取下,找着位置放到墙边,房内却有孩子哭喊声音传出。
那哭喊声一阵高过一阵,甚是凄惨,武松溪提刀快步冲了进去。
只见迎儿裤子褪到小腿,半趴在椅子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潘金莲站在她身后,正卯足力气劈手打她。
这妇人显是因事被迎儿气得怒火中烧,此刻一面打一面说:“贼奴才好生讨人嫌,那一盘裹馅肉角儿,是你家祖宗我费了好一番辛苦才包好蒸出来的。”
“汉子尚且还没吃到嘴里,反倒是被你偷吃了好几个,且看你家祖宗我今日打不打死你!”
话音刚落,这妇人便要抄起皮鞭狠狠对迎儿抽打。
武松溪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拦住这妇人:“孩子家家的,哪里懂个什么,再说了,她身子实在太娇小经不住你打。”
这妇人甫一看见武松溪,那一身泼辣好似秋风吹过落叶一般,登时荡然无存。
这妇人匆匆忙忙整理云鬓,眼带笑意道:“奴家不知叔叔回来了,今日咱家里有一番好热闹享受呢。”
“叔叔你瞧,是我娘过寿,奴家的哥哥姐姐也来了好几位呢。”
武松溪一面将迎儿抱起,一面朝着围坐在饭桌前的那伙人看去。
潘金莲的娘家人对武松早已如雷鸣贯耳,今日在武大家中有幸得见,一个个的忙着作揖,忙着道万福。
武松溪双手抱拳,轻声笑了笑。
这时,坐在饭桌前东向的老妪忙是走了过来,冲着潘金莲说道:“娘的轿钱还没有付给人家,人家正在外面等着呢。”
“金莲你先将六钱银子给了娘,然后再打这小猢狲也不迟。”
潘金莲闻言,脸色顿时大变。
话说昨夜过后,这妇人时不时地跑到闺房里描眉画眼,通身上下仔仔细细梳妆打扮。
为着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尽早得到武松的人!
今日这半天时间里,这妇人坐在家中看这里也不好,看那里也不对。
和家境殷实的人家相比,天差地别也就罢了,偏生日子过得还如此冷清,没点人气。
于是这般,这妇人才想起今日是母亲寿辰,一大清早的,就命迎儿去兄弟姊妹家里捎话,热情邀请他们来家里一起陪母亲过寿。
既然如此可想而知,潘母这一番话被这妇人听在耳朵里,当真更是犹如在烈火上浇了满满一碗热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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