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客气了,我这里还有些银票,愿奉茶马……”
说着,身旁的侍从便要探衣取银,却听见少年这么答道:
“苏老大客气,咱们都是自家人,怎么好意思收钱?还有两个,我接下来一并解决了。”
迷惑
茫然
不知所措
你我非亲非故
何处此言?
……这些反应只在苏云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因为下一刻,狭长的寒光扑面而来,裹挟风尘,斩断了他的手臂
砰!
扳机在断手的前一瞬间被扣动,撞针激发,子弹出膛,伴着巨响轰入皮箱,玉壁碎掉的声音仿佛骨裂
但被重重踢飞的苏云却找不到黎澈脸上的遗憾与愤怒,他看了半天,在失去意识前,终于捕捉到后者脸上那抹嘲讽似的笑意
……
几名黄衣打手重重倒地,脖子上均有一道淡淡的血痕,黎澈将目光从窗边躺着的中年人身上移开,转向了那个跃门而入的东瀛人,问道:
“怎么才来?”
白袜木屐,同样的浪人装束,只是少了其他三人那纹理花哨的羽织,导致穿戴显得不太齐整。
还有一点——不是月轮头
这个年轻的浪人头发披散着,外表不见同伴们的凶气,反而透着几分入骨的懒散,唯一稍显优越的是那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几乎与身体年龄十四岁的黎澈齐平,是时下东瀛少见的“巨人”
“你在等我?”
对方张嘴说话,华夏腔调却比一矢御差得远多了,黎澈看着那人手里那柄不染鲜血的凶器,挑了挑眉头:
“你杀了我们黄门会这么多人,浦海怕是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有意思,黄门会什么时候敢干出这样黑吃黑的事了?是你一个杀了我的全部手下?”
对方在“一个”和“全部”上咬字极重,黎澈闻言则是摇了摇头:
“没全杀,还剩一个,被苏云老大——就你踢飞的那个拦住了。”
“切腹,不祸及宗族。”
“……”
黎澈沉默了,他知道这些东瀛人在如今衰朽的神州大地上会是什么样的嘴脸,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嘴脸。
自己挖的坑,黄门会地位数三数四的挑帘人苏云都跳了,眼下这个鬼子却完全不跳,对话神态都是那般高高在上,完美诠释了何谓“飘然”
你给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机会,倒是仁慈
可要是不祸及我的宗族,倭人和黄门会能干得起来?
“是我想当然了”认识到这一点的黎澈收回了为了防止一矢御说话而一直踩着前者喉咙的左脚
他用脚蹭了蹭一矢御的脸,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
“八嘎……咳咳咳……咳咳,我们少主的名字是你这样的支那人能——”
咔嚓
黎澈提起雁翎刀的同时抖了抖脚上的血迹,他看向那个看着手下在自己面前被踢断了脖子终于变了变脸色的懒散畜牲,含笑道:
“你可以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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