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今晚痛快喝一场,去去霉运,没想到又撞见了“故人”。
任山猛然转头,看到一脸平淡的王安,手里酒杯脱落在地,红色液体瞬间将羊毛地毯染成血色。
他急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的刚才喝多了,无意打扰您二位,这顿酒我请了,我请了!”
酒屋里灯光朦胧,殷灵又化了淡妆,换上了与学生装截然不同的礼服。
而王安也一改之前的寒酸,又是背对任山,再加上时隔多日,也不怪任山认不出来。
就算王安最落魄的时候,也不会接受这种人的请客,更何况他此时怀揣万两银票。
他赶苍蝇般挥了挥手,任山感激涕零,连续鞠躬。
殷灵冷声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种人就应该关他一辈子!”
任山一边赔笑,一边掌嘴,心里暗骂,若不是有蔡先生弟子的身份,老子早就把你们两个剁了!
一道清冷声音骤然响起:“任山,什么人让你怕成这样?”
一道更加魁梧的身子站起,将照在下方的灯光都拦住大半。
任山立即小跑到那人身旁,低声言语。
魁梧男人脸色始终平静如水,听到最后冷笑道:
“原来你就是当日对飞鹰武馆大放厥词的小辈,我一直在找你们,没想到刚好撞见了,来来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殷灵站起身,到王安身侧,道:“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
魁梧男子冷声道:
“不认识我就敢对飞鹰武馆不敬?在下飞鹰武馆馆主沙连山!”
前些日子,沙连山听到有人在电车里对他的徒弟大打出手,本以为是正常的斗殴置气,也没放在心上。
可当听到出手之人对飞鹰武馆极为轻蔑,还说自己教徒弟的招数都是下三滥,这让他气愤异常,恨不得手撕其人。
王安站起身,遥遥举杯,道:“原来是沙馆主,失敬了。”
沙连山冷声道:“少来那些文绉绉的,既然你也会武,咱们干脆手底下见真章,看看我飞鹰武馆到底是不是下三滥。”
王安已经理清原委,当日曹国豪一脚踢飞任山,连带着骂了整个飞鹰武馆,如今馆主是要找回场子的。
他微笑道:“你徒弟可以证明,当天动手的并不是我。”
任山连连点头,“师父,踢我的不是他,他是蔡先生的弟子王安,大家都是一家人。”
沙连山瞪了他一眼,怒道:
“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他也不是我的家人!我只知道此人侮辱飞鹰武馆,武馆已经成为淞浦武学界笑柄!”
他又冷笑道:“至于想拿蔡先生压我,也绝无可能,我就算死在巡捕房枪下,也不能任由武馆名声被毁!”
这倒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王安点了点头,道:“说的有道理,你想怎么办?”
曹国豪在保护沈子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分心应付这些琐事。
沙连山道:“只要你能在我手里撑过十招,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若是撑不过,就得到我武馆门口道歉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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