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功夫,贾琏便到了荣府后角门。
正当他一手提着礼物,一手提着酒壶,准备进府的时候,却是从旁巷子里走出来个三十出头,富家员外打扮的人。
“琏兄弟公务繁忙,却是许久未曾一起吃酒了。”
这人一说话,便引得贾琏侧头看了过去。
他一看,见是宁府的贾珍,便停下脚步,点头笑道:“琏见过珍大哥。”
贾琏笑着,又看了看贾珍站着的位置,见其是从巷子里出来的,心里一琢磨,便知贾珍定是去做了些不大光彩的事。
如此想着,他又道:“琏不比珍大哥自在,若是不寻个差事,只怕后面连西北风也没得喝。”
贾珍听着贾琏的话,哑然失笑。
未几,他道:“哪里有琏兄弟说的这般可怜,琏兄弟觉得大哥我自在,我还羡慕琏兄弟威风呢,对了,琏兄弟可是刚从衙门回来?”
贾琏点了点头。
贾珍见状又道:“既是刚从衙门回来,那想来是无事了,如此,且同我去吃酒,同旁人吃酒,总是没得琏兄弟陪着自在,何况,我们兄弟,实是许久不曾聚聚了”
贾琏听着这话,哈哈一笑道:“既是珍大哥邀请,那小弟自然不敢推辞,且等我把手里东西放下。”
贾珍点头。
而后,贾琏便提着东西,扭头进了院子。
实话说来,前身同贾珍虽也在一起玩,可完全没有贾珍口中说的,那般关系密切。
毕竟,贾珍可是比他大了一轮有余,另外,两人也不在一个府里,宁荣两府虽看似一家,可终究有些区别。
不过,今个贾琏同意去吃酒,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书中有言“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始在宁”现正巧贾蓉还未曾娶那秦可卿,贾琏琢磨着,看能不能从中当个搅屎棍,把这门婚事给搅和了。
不大功夫,贾琏把两份礼物各自送到王熙凤、平儿手上,又把那壶酒放下后,便从院里走了出来。
贾珍见了,哈哈笑着,而后一摆手,道:“好久不曾同琏兄弟吃酒了,今个我可得把珍藏拿出来,你我二人,喝个尽兴。”
……
两人说笑着,盏茶功夫,便从荣府后角,一路走到了宁府正门。
宁府不比荣府纠缠繁琐,历代袭爵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一旦掌权,所谓兄弟姐妹,尽是撵出了府去。是故,宁府比之荣府,没有那么多院子,看起来要宽敞的多。
不大功夫,贾珍领着贾琏走到后院,正当二人要往正屋走,突见一穿淡紫锦袍的半大小子,同一个紫老鼠般,从贾珍的书房里溜了出来。
贾珍看着这人动作,脸色便是一下阴沉下来,他停住步子,厉声呵斥道:“蛆心的杂碎,你又偷了什么?”
贾珍一声喝骂,那小子便是猛的停住步伐,待这人转过头,瞧见是贾珍,身子一愣间便是抖的厉害。
“滚过来。”
贾珍一指他面前的铺路石,那小子便同个筛东西的筛子一般,踉踉跄跄走了过来,而后跪倒在贾珍面前。
贾琏从旁看着,他自然认得这小子便是贾蓉,不过,现贾珍教训儿子,他却是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