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勿要误会!”
“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扶苏连忙起身表态。
反倒是让白日倍感无语。
本来是没啥的,你这态度反倒惹人怀疑。
这么看来,这小子心理素质也不行。
他要是反贼,怕不是刚才就全招了!
扶苏自张良身旁路过,二人对视了眼。
张良则是没放在心上。
他们也派人去阳武县调查过。
确认苏福此人的信息无误。
至于他自个的验传?
自然是找人伪造的。
他张氏好歹是颍川豪门,认识的人自然不少。比如说阳武县的张氏,其实就是当初自新郑县迁过去的,他们是同宗同源。恰好那宗长张负经商有术,在阳武户牖乡颇具名气,就是县令都得给三分面子。
伪造份验传,并非难事。
“你有什么事吗?”
“是的。”
白日皱了皱眉,面露不解。
张房比他们都要年长,已是而立之年。
人也比较老实,都是默默帮忙。豚对他是赞不绝口,说他很是聪颖。像家里头的算盘,张房只用片刻功夫就已学会,算的比他还快还准。
正是如此,白日与他都没说过几句话。
张良正坐在白日对面。
“这几日,吾听到了些白翁的传闻。”
“嗯?!”
张良捋着发丝,笑着道:“白翁乃是商贾,奔走于各地。吾听说其实此为借口,白翁实则是要抗秦,所以联络各国。可惜列国君主懦弱无能,再也不复往昔六国伐秦之威。”
白日的瞳孔瞬间收缩。
但是转瞬间就已恢复,而后满不在乎的挥手,“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吾翁只是贾人而已,哪有这么大本事?”
张良则是根本不管。
端起陶碗,一饮而尽。
“吾还听说,白翁明面上是死于山匪,实则是被秦军所杀!对方训练有素,早早就盯上了白翁。”
“呵!”
白日却是丝毫不慌。
他其实已经隐隐猜出了对方身份。
好家伙,想不到这浓眉大眼的才是反贼!
只是你不说是吧?
好,我也不说!
咱们就憋着,看谁先憋不住!
“你这话,逻辑就有问题。”
“怎么?”
“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吾翁是反贼。那秦国若杀了吾翁,还不得大肆宣扬庆祝?怕不是连带着白氏三族都得陪葬,又怎会草草了事?”
造反可是夷三族的死罪!
这触及到皇帝的底线,绝无商量!
至于这事,张良自然早已考虑过。
而后,他就笑了起来。
他这话的确是错漏百出,其实想试探白日。
毕竟,白日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危险。
若是不够谨慎,只会牵连他们。
哪怕白日是楚南公挑中的人,他也不放心。他被通缉这么多年都没被抓,就是因为他足够小心。
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现在大业未成,他还不能死!
“白君果然聪明。”
“你当我是三岁孺子吗?”
白日没好气的开口训斥。
这还说不说了?
再不说,他可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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