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荣也停住了脚步,一脸的疑惑。
“你们不是要看信使吗?都跟我过来吧!”
辛又回头大声喊道。
国人们止步不前,都不知道辛又想要做什么。
辛氏老奴饔鄙跑了出来,一把拉住了辛又。
“小君子,不过一个女子而已,莫要想不开啊!”
饔鄙满脸褶子,老泪横流,生怕这位辛氏大宗的独苗为了那个女奴,一时想不开自尽了。
辛又尴尬。
这老爷爷,想到哪里去了。
“饔鄙,你想什么呢。”
辛又摆脱了饔鄙,走到了悬崖边上。
这里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悬崖边上的土地,已经被河水冲走,随波逐流。
连带着那些树木,都被连根拔起了。
青水暴涨之后,河面宽度上升了数倍,如同一条大江一般。
谁谓河广?
一苇杭之!
谁谓宋远?
跤予望之!
天空寂寥,水面辽阔。
辛又忍不住想起了诗经中的一首诗。
“君子啊!这河真的过不去啊!什么一苇杭之,都是骗人的啊……”
饔鄙哭诉,跪在辛又旁边。
一些老成的乡人,也走了过来,想要阻止辛又。
无论如何,辛又还是辛邑的邑大夫,要是在这里投河自尽,别人也会笑话辛邑的。
“君子,戎人不过是要粮食,我们给他们就是了,何必自寻短见呢?”
辛尽也开始劝说。
他觉得辛又并不是蠢笨,而是有点疯癫了。
尹荣和樊米,也觉得此事有所不妥。
将邑大夫逼死,这事说出去可不好听啊!
众人小心翼翼的围在辛又周围,随时准备将这二杆子邑大夫控制住。
樊米向着族人使了一个颜色,要他们盯住辛又,别让辛又做傻事。
树林之中,几十个国人将辛又围住,不让他再向前靠近一步。
看到国人如此,辛又倒是一脸的轻松:“诸位,信使已经在这里了,你们还是准备刻刀,写信吧!”
信使?
众人看着周围,除了崩腾的河水,以及茂密的树林,哪里有一个人影?
“邑大夫,莫要开玩笑了,这里哪有人啊?”
樊伯玉问道。
尹荣道:“邑大夫你是不是把这么多的树木当成人了,这些课是树,并不会走路,也不会奔跑啊。”
“谁说树不会奔跑的?”辛又开口道:“我说的信使,就是这些树!”
“君子……我们回去吧,莫要在这里说笑了。”
饔鄙低声说道。
尹荣冷笑一声,樊米也轻叹一声,一副关爱的眼神。
“君子,我可以收回赌约,你不必辞去邑大夫的职务。只要你依了老夫,将那女子送给戎人便是。”
樊米道。
听到这话,周围的国人纷纷点头。
樊米的话,老成持重,没有乘人之危,是君子所为。
不过樊米的伎俩,辛又自然一眼就看穿了。
“司徒,我可不会收回赌约,我就是要用这些树作为信使,将信件传出去。”
辛又一脸认真,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难道邑大夫想点燃这片树林?这倒是个好办法,可以把更远地方的援军引过来。”樊伯玉道。
“蠢货!那样戎人来的更快!”
尹荣忍不住说道。
辛又摇了摇头,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领会自己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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