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暴涨,无法行船。可是树木却可以漂浮在水中,不到一日就可以顺流而下直到浦邑。我们将求助的信绑在浮木之上,再做一些明显的记号,不就可以将求援的信送出去了吗?”
辛又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浮木送信,也是辛又从后世的一些史料中,学到的办法。
那个野心勃勃的隋炀帝,被困在雁门关的时候,就用这种办法下诏,搬来了救兵。
“这……”
众人闻言,开始议论纷纷。
这邑大夫并不是疯了,而是真的在想办法。
樊米感到头皮发麻,这样送信的办法,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用浮木送信……”
国人们开始思考,这个办法到底可行不可行。
“青水顺着辛邑向东,有一个缓缓的大湾,河水在那里流的很慢。正好在浦邑的旁边,这么多的浮木一起冲下去,浦邑的人肯定能看到。”
一个面黄肌瘦,脑袋奇大的少年拍手称赞,瞬间明白了心有的思路。
“没错,只要在浮木上做好标记,看到浮木之人不可能不打捞上来!”
“戎人并未在沿河布置兵力,他们不会发现这些浮木的!”
“君子的办法,绝对可行!”
“只要能悄悄送出信,援军到来后,戎人不得不退兵!”
一些机敏的国人,已经顺着辛又的思路想到了办法。
樊米、辛尽和尹荣三人,默不作声。
辛无左左看右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君子这办法,确实是好,不过我们还是听听其他人的想法……”
辛无左不敢得罪任何一个人,又想赶紧表态,急的抓耳挠腮,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邑大夫的办法,可行。”
樊米突然开口。
众人皆惊,司徒就这么认输了?
就连樊米的儿子樊伯玉也没想到父亲竟然会赞同辛又的说法,急忙提醒:“爹,你没说清楚吧……”
“我说,邑大夫的办法,可行!”樊米面带痛苦之色,但是语气却十分的肯定:“当下之际,也唯有这样的办法,才能悄悄叫来援军,助我们辛邑脱困!”
只见樊米的了脸色铁青,显然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番话。
樊米虽然霸道,但也磊落,这一点辛又倒是对这人有了些许的好感。
辛又道:“司徒如此器量,怪不得樊氏能蒸蒸日上。”
“老夫向来愿赌服输,这司徒,我不当了!”
樊米以为辛又在故意激他,气的浑身哆嗦。
本来今日他还想拿着邑玺如同邑大夫一般发号施令,结果此刻却连司徒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意外!
这着实是个意外!
樊米气血上涌,他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栽倒了辛又的手中。
这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辛又吗?
难道他过去这么多年,都是在藏拙?
可是有如此的妙计,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爹!这司徒之位可不能交出去啊!”
樊伯玉再次提醒老爹,莫要意气用事。
谁知樊米气的一巴掌打在樊伯玉的脸上。
“我樊氏,可是樊子后裔,岂能言而无信?一个司徒之位,还不至于让我败了樊氏的威名!”
樊米看到自己这个毫无骨气的儿子,更是气上加气。
“好啊!”辛又拍手道:“司徒大人不愧是曾为刘公车前卒,果然是我辛邑一等一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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