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一行抵达雒阳。
照着之前钟繇交代的,他领着郭嘉找到了钟繇那位叔父的宅邸,估摸着京城寸土寸金,钟繇这位叔父的宅邸眼瞅着就没有钟书新置办的府邸大呢。
钟书叩了叩门环,不消片刻,便有人打开大门,探头问道:“何人耶?”
即便钟瑜家的宅邸不大,那也是相较于普通人而言的,和寻常人家相比,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啦,肯定是有门房的存在。其实原来郭家也有,不过后来家道中落,连带着家中仆役青壮全都给遣散啦。
“我是长社钟书,前来拜谒叔瑾公,”叔瑾,即钟瑜表字,说着钟书把钟繇给他的那个小布囊给掏了出来,里面装着便是写给钟瑜的信件,“此你家主人之侄钟元常的书信。”
啧——
钟书忽然就想起来一件事,他本来想做些‘名片’的,中途也给忘啦。
门房嘀咕了一声,便接过了布囊,倒也没放他们进去,只说一声:“我家主人现在不在,两位稍等,且待我问过家中主母和少主人。”
不多时,走出一个年岁和郭嘉差相仿佛的小伙来——长相倒和钟元常有几分像,只能说不愧是从兄弟。
“君便是文卿兄么?”小伙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钟书,一脸好奇地问道。
钟书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身旁郭嘉道:“此阳翟郭嘉也。不知如何称呼?”
“弟钟歆也。”小伙子说着便引着二人往院子里走,边走边说:“家大人尚在寺中处理选署之事,今日或晚归。”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钟书这才知道。
原来钟元常提前一天就寄书来了,说是有一个钟书的人要过来,让钟瑜一家照应这些,顺便还在信里头对着钟书一顿猛夸,搞得钟歆看着钟书的眼神中都带着崇拜的意味。
到了堂上,几人落座,有仆役奉上热水干果点心,钟歆就问道:“兄在国都有居所否?”
“现居东郭客舍。”
郭,即城市外部也,通俗来说就是雒阳外城以内、内城以外的区域。
钟歆想着那位没见过几面的堂兄,给这位文卿兄夸得是天花乱坠,心下也不敢怠慢:“不若兄住进蔽宅,弟也能在旁朝夕请教。”
“便不叨扰了,”钟书却摇了摇头道:“某此来,一则是拜会叔瑾公,再者就是方来雒阳,心中有诸疑问。”
“哦?”钟歆往前探了探头,作侧耳倾听状,“兄有何疑问尽可说来,弟若知之,或可解答,兄可姑妄听之。”
钟书寻思了一下,便尝试着问道:“皆言宦者恃宠而骄,还请弟告知一二。”
钟歆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但需要注意的也就皇帝最宠信的那几个,比如说张让和赵忠这两位,我父亲时常就被这两位气得脑仁疼。
这二位不管在是在时下,还是在后世的评价,都称得上是臭名昭著啦,钟书当然是知道的,于是又问道:“不知彼等居于何处耶?某也好避让行事。”
当即钟歆的表情就有些古怪——这位文卿兄却是第一次来雒阳,但此问实在过于常识,宦官即中官也:“自然是居于中宫,兄若不去宫中,便也不会遇见。”
虽然说不太具体,但也足够了。
钟书得到了答案,也没有选择留下继续聊天,在问过钟瑜何日休沐之后,便带着郭嘉离了钟宅。
“兄何以专问宦者事耶?”
回去的路上,小年轻郭嘉就挺纳罕的,一脸疑惑地问钟书。
钟书就笑了笑,回了句“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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