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
太守阴修携属下掾吏为钟书祖道,一路给钟书一行人送到了阳翟城西门十里亭外。
这就相当于后世,市里的大领导携带着一班子下属职员,一路送行,绝对算得上是殊荣啦。
到最后阴修还拉着钟书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大意就是——小友啊,你我才只是匆匆一面,就要离别了,老夫就挺舍不得的。我也听郭公则说啦,你要去京城任职,希望你能一展长才,以光国朝云云。
看来这阴修是真挺欣赏钟书的,不过钟书本人却是想不大通是为何,当即就应承了几句好听的。
但钟书也就是嘴上说说,实际上肯定不那么办呀,他本身就是要去买官的,这行为就已经很不光彩啦,这肯定是不能说的,要是说了这阴府君估计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
“善。”阴修颔首,又令左右取来酒盏,交给了钟书一只:“老夫尚有公务在身,不能远送文卿,请以此酒祖道。”
钟书也没理解这祖道酒是什么意思,约摸着就和饯行差不多,于是端起酒盏一饮而下。
那边呢,郭图并着钟繇、荀彧等人也拉着郭嘉说了好一会儿话,具体内容钟书也不得而知。
见着钟书这边喝了祖道酒,郭嘉分别朝几位躬身行礼,而后几人并肩来到了钟书身边。
“府君且回吧,”钟书把酒盏交还给了阴修身旁的侍从,原想着说上一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来作为收尾的,想着又有些不大对,就改成了——“送行千里,终有一别。”
和阴修道了别后,郭图就走过来,嘱咐了一声,就说我家弟弟年齿尚幼,能跟在文卿兄这样的人旁边学习再好不过啦,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文卿兄,还请原谅则个——钟书对外宣称的是郭嘉要跟着他外出游学。
钟繇也凑过来,说贤弟你到了雒阳,记得给愚兄寄封信回来,顺便也能让愚兄看看贤弟的墨宝。
荀彧张了张嘴,倒也没说什么,本身他和钟书也只是点头之交,再加上郭图给他想说的话说完了——他与小郭嘉交情倒是不错,本来还有些担忧,还是钟繇发话才给他的疑虑打消的,最后只说了一句:“万事珍重,唯祝平安。”
钟书自无不允。
于是在城西十里亭处,钟书辞别了送行的阴修等人。
……
官道之上。
钟书和郭嘉并坐在马车里——好在曹嵩当时乘的车没有彰显其尊殊身份,不然非得露馅了不可。
因为他就瞅着人阴修的马车就比寻常马车华丽、高贵不少,而曹嵩的这架,除了内饰奢华些,外表看起来和寻常马车没啥区别。
‘倒时候这车也的给丢了。’
钟书生出了如此想法后,开始与身旁的郭嘉攀谈。
小年轻估计是第一次出远门,看起来一脸兴奋,这倒是和钟书年轻时差不多,他笑了一声道:“适才公则、元常、文若与弟说了什么?”
郭嘉就把刚才那三位交代的和钟书说了,大致跟他们与钟书说的差不太多,只是:“文若兄问,文卿兄此去赴何职耶?弟对答曰:不知。文若兄便劝弟慎之。元常兄便言文卿兄乃是方正君子。”
说着郭嘉抬起头,视线对上钟书:“不知文卿兄此去赴何职耶?”
事到如今,车都走出去好几里路啦,钟书也没有啥不能说的,就省去了些细节,直接说了结果:“一郡之守也。”
给小年轻郭嘉听得瞠目结舌:“便如阴府君?”
“然也。”
汉时,二十来岁做到郡国守相的也不是没有,郭嘉压根也没有多想,殊不知已然上了贼船……车。
四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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