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端药的手抖了抖。
郭祥一看不太对劲儿,便又问道:“是有何事耶?”
“无事。”
郭祥撇了撇嘴,就说你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啦,心里有事儿就全写在脸上啦——“你我父子,有何不能说耶?”
郭嘉一听也瞒不住,就把刚才钟书跟他说的话,全说给了自家老爹听:“适才文卿兄言,看重儿的智谋,欲使儿入其幕中。”
郭祥一愣,当即就说你爹和你生活十几年,你小子有啥智谋,你爹我咋就不知道呢?话锋一转,又问道:“汝答应了?”
郭嘉摇了摇头:“儿欲拒绝。”
“汝却是不知事者!”郭祥一听,气得差点没一个大嘴巴子抽到自家儿子脸上,“文卿于我家有恩,若非有文卿,汝父不久便死于榻上啦!”
“儿知道,也时时于心中铭记文卿兄之恩,但……”
郭嘉顿了一下,解释道:“但父亲卧病在床,儿理应在一旁服侍,此奉孝之道也。有汉以来,皆以孝治天下,想来文卿兄不会怪罪。”
谁料郭祥当场就急了,高声说你爹我虽然病啦,但终究还没到病死的地步,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倒是你,不通经典,更不通家学法律,将来就算成年了,州府也不一定会征辟你为属吏,现在文卿看重你,你应该从而学之啊。
末了,郭祥几乎要掀起被子,大有下地走两步的意思:“汝父病愈矣!”
郭嘉连忙给自家父亲按住,将被子盖好,又有些哭笑不得道:“父亲何至于此耶?”
“今日医者用药颇为对症,又言只需按时服药,勤健身体,不消月余便可转好。若好,汝父正当壮年,何须汝来服侍?”郭祥看着自家儿子,又叹了口气道,“倘若汝父不得好,汝服侍又有何用?带汝父死了,汝及冠后又待如何,外无……”
郭嘉听得头都大了。
又是那一套——等你长大了,没人征你为吏,家里也没有田种,你怎么养活你还有你母亲?
瞅自家父亲那样,估计是劝不动啦,郭嘉就叹了一口气道:“儿应了便是!”
“汝总算是知事了些。”郭祥笑的一脸欣慰。
……
翌日。
钟书起了个早。走出房间,打开大门想看看对面的郭家人起了没,就见着郭嘉立在门口跟桩门神似的。
当然没这么瘦弱的门神就是啦。
“奉……弟何起如此早耶?”钟书就引着他进屋烤火。
二人坐在火盆前,钟书就问啦,我昨天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弟便是来答复文卿兄的,”郭嘉说着,又从座中站起身,一揖而下,深吸一口气道,“承蒙文卿兄错爱,弟愿从兄而游。”
来到此世,得到第一个人才,钟书不禁喜上眉梢,连忙起身伸手扶起郭嘉,口称:“吾得贤弟,如鱼得水也!”
对不住啦刘皇叔!
你和孔明的经典语录,我偷了先。
郭嘉抬起头来,脸不知道是低头导致气血上涌,还是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还有曹老板,更是对不住啦!
郭嘉……以后的郭奉孝,我走在前面先一步劫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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