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财求福,甚至借寿,这些他都听过。
即便是长生,他也是很能够好理解的。
可重生……怎么听都像是无稽之谈。
如果梁知能够知道他以后会重生的话,大约当时真的会好好请教一下韩清酒,问问他更多有关于重生的事情。
可惜前世的那个时候,他只当韩清酒是一个江湖骗子,对他说的这些鬼话,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他出狱了,这件事情也就没机会再继续深究下去了。
但后来,他又一次看到了当初韩清酒画的那些图桉。
当时,他还没有把这两件事情放到一块儿去想,甚至是哪怕重活一世,他也依旧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当做一回事。
如果不是今天,他突然间又看到了这些图桉的话,恐怕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想起这件事情。
上辈子他再次看到这些图桉,是在那个疑似他生物学父亲的手里……
确切的说,是在他那个疑似生物学父亲的车里。
当时有人找到他,说他有可能是京城某某大老多年前失踪的儿子,要带着他去做亲子鉴定。
他自然不觉得会有这种好事落在他的头上。
毕竟是苦了大半辈子的人,哪里敢想象天上掉馅儿饼这种事情。
就算是天上真的掉馅儿饼了,他想的大概也是要担心会不会被砸死。
可听着那些人说的还挺正经、挺真实的,加上与叶家断了关系之后,他的的确确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当初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让他被人贩子给拐走的。
是疏忽大意,还是故意为之呢?
出于对亲生父母的好奇,梁知也就答应了跟人去做亲子鉴定。
当时乘坐的车,就是那位疑似他生物学父亲,却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的人的。
他为了缓解紧张,就随手拿了一本类似杂志的东西翻看,结果就在上面看到了与当年韩清酒画的图桉十分相近的图……
其实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倒也很难发现这些图桉,跟韩清酒画的那些有什么不同。
奈何梁知当年也真的可以说是被韩清酒给搞怕了,还真就硬生生的从这其中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些图桉看起来大同小异。
实际上排列组合的方式非常不易。
如果不是非常熟悉这些图桉的人,乍一看的话,还真的会将这些当成是一样的东西。
可惜的是,他当时去做了dna鉴定,连结果都没来得及看到,就突然间重生了。
自然的,他也就没有办法再去探究那些图桉了。
重生之后,他先是忙于跟叶家断绝关系,后来又是忙于生计……渐渐的也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如果不是今天又重新看到了这些图桉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将这些东西给忘得一干二净。
梁知没有立马说什么祭祀阵法之类的,只是感慨了一句:“这些图看起来还怪有意思的。”
王老根是乐意听这种话的。
他见梁知好像也真的是没有恶意,又重新来乐呵了起来。
在老仙庙这儿转了转,说了会儿话,也差不多快要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王老根当即就招呼这人回他家里去。
到的时候,王老根家当院,已经装了好几笼的鹅,就等着人回来开始过称了。
梁知也没忘记正事,坚持先过称、结账,再吃饭谈其他的事情。
等给鹅称完重量,王老根家里头的饭菜也是做的差不多了。
梁知带着靳白,也没客气的在人家里头蹭了一顿饭,这才借了村里的一辆牛车,把收上来的鹅拉回了东池头。
一路上,靳白好几次欲言又止。
他简直快要憋疯了,想要问梁知是不是知道什么有关于西屯老仙儿庙里头那些图桉的事情。
结果都被梁知用各种闲扯的话题给打断了。
靳白无奈,只能放弃询问。
可心里头却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了。
一直到回了家,梁知又给了拉车过来的小伙子几个粘豆包和几个鸡蛋,将人给打发回去了,这才开口跟靳白说道:“不瞒你说,那图桉我以前见过。”
他赶在靳白开口之前追问之前说道:“太细节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解的也并不是很多,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些图桉,根本就不是什么消灾解难、赐福的工具,而是一种用来祭祀布阵的……”
靳白眉头拧的紧紧的。
还不等他说什么,梁知就又接着开口:“我知道,你们这个身份,肯定是不能够搞这些封建迷信思想的,说实在的,我我不信这些东西。”
“但这玩意儿,架不住有人深信不疑啊!既然有人信,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人钻空子。”
靳白还算是敏锐的,很快就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这其中装神弄鬼?”
“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我不知道,但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我觉得那个人的死状,同那些用来祭祀……或者说献祭才对,同那些献祭阵法的图桉一致,很可能就是有人想要搞什么事情。”
梁知略皱了下眉:“我觉得,王老根他们所说的,主动出现为他们主持法事的道长,十分可疑!”
他说出在帮着王老根烧炕时的发现:“据王老根说,老仙儿庙那里烧的噼柴和煤,都是那个道长带回来的,可我仔细看过了,无论是那些木柴还是煤,都是非常上乘的品质!这种东西,在现如今,可都是即便有钱有票,也不见得能买的到。”
靳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多,并决定立马展开对那个道长的调查。
心里头有了简单的规划部署以后,靳白不免又怀疑起梁知来:“你是在哪里看到这些东西的?”
“记不得是在哪里头看的,什么时候看的了……但应该是很早很早的时候,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记性这么差了,根本就想不起太多的细节。”
梁知半真半假的说着,忽地又叹了一口气:“当时哪里懂得这些东西,不过就是听着大人们说,自己在那儿一知半解的瞎玩儿罢了。”
靳白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信了。
他站起身来:“既然现在有了一个大概明确的方向,那很多事情我还要去安排起来,就先走了。”
梁知起身相送。
到了大门口的时候,靳白又叮嘱了一句:“要是还有什么发现的话,记得通知我们。”
“那是自然的。”
梁知点点头算是应下。
等送走了靳白,他才控制不住在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样奇怪的是图桉,他可不觉得会是巧合,前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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