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牙战团的勇士们冒着春寒,将那大石搬回部落的先祖石林之内,祭典石台和祖先的功迹石柱如若沉默的守望者,看着这一切,只是静静地看着。
它们的石纹表面沾染过被献祭者的旧血,古老的岁月连接着更甚远古的记忆。
圣岩和其一同共鸣,
氏族众人有好事者,上前来探查新鲜事物,可随着他们看得深入,逐渐面色凝重起来,口中喃喃低语。
越来越多的部落民围挤赶来,他们放下原先手中的活计,转而观摩着圣物岩石,有人匍匐下来,钻过摩肩接踵之群,只求看到这魔岩一眼。
人群中还有萨米的野民奴隶,他们看到这大石,就像是看到了祖父,狂热之意无须多言。
有被驯服的野人,高喊道那些土著的族言,他们齐刷刷跪倒下来,向带回这巨岩的迪米尔顶礼膜拜。
第一个野民用自己的土话高呼道:“神之子!”
第二个野民很聪明,他平日学到了一点北佬的卢恩语言,他喊:“天选的头目!”
第三个野民年纪更年长,他激动抱紧迪米尔的绑腿,跪着用野人的言语说:“神王的使者,天选酋长!”
聚落内,北地众人皆叹服,唯独西岛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些,他们不信此境的神祇,心中毫无敬畏意味,亦感受不到那种古老的先祖共鸣。
但大部分西岛奴隶被强迫跪下,不服从之人,迪米尔将他们利落献祭给神明。
“命运之线...”有那么一个狭小的缝隙中,迪米尔眼里的炽热之光闪现跃动,他看到更多,“火、石、剑,古老悠久的社群铭记,三者一体么...”
火焰,吐出先民的熟肉;圣岩,带有魔力的铭刻;剑刃,领袖象征,威权强者的饰品。
他看到牵丝的记忆织线,最古老的裸岩地内,渺小人影聚集成原始文明的雏形,有信者追随不可名状之物,无信者铸就石器。
二条支线编织合一,有人被绶铁物,人头攒动。
下一刻,一众景象破碎,迪米尔眼中的视界再次回落现实。
然而那一条保留下来的细线,始终在他身旁,他伸出一只手,用打造之力去牵扯这织线。
有形的线段被无形的引力拉扯,迪米尔突然灵魂一颤,他感受到了先民的勇气,还有之前的所有既视感尽于此被回收。
“仅仅只是一枚图纹,居然让我的命数被险些改变。”
颇为震撼的迪米尔,在思考着可能性。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接触?所以感触更深刻。”
但部落之人面色虔诚,他们之中没有智者可以回答首领心中的困惑与不解,是迷途的羔羊,可缺失风标,唯有头羊才可感受迷惘。
面对头领审视的视线,亲卫和下属部落民们,还有野民众,他们露出狂热,然后慢慢怀揣热情退散走开。
西岛人畏惧地散开,他们回去劳作,冰溪的开拓大多都采用了部落的公有奴隶,这之中西岛人最多,并且他们也有许多本就是多赛特农夫的家伙。
几周的时间恍惚而过,有猎人从东北方向带回来了流浪战帮的消息。
迪米尔坐在厅堂的高位上,听着他报告。
“在大东北的霜林旁,有带着狼骨甲的人聚集,他们的许多战士受过伤,在那里休息。”老猎手说道,只看过首领一眼,就把头颅深深埋下去,“或许是可以交流的人,我看他们不像是大北方的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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