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爷,哥哥怎不早说来,你直恁般义气,俺小七又岂是那贪生怕死之人?”
“哥哥有甚用得到处,只管说来,俺兄弟三个若后退半步,便不是好汉子!”阮小五也跟着附和。
“三位兄弟且坐下来,待我细讲。”
几人重又落了座,孙淮这才娓娓道来。
“我当日见那朱贵草菅人命,料想王伦也必是个龌龊货色。这梁山泊乃是个绝佳宝地,落在这等人手里,实在糟践了。于是便想,若得一帮真好汉在这里,专行那替天行道,惩奸除恶的磊落行径,岂不快活?”
“只是我二人终究势单力孤,后来听说三位兄弟一身好本事,又是难得的好汉,这才一路寻访过来,有了今日的一干事情。”
“一世的指望,今日还了愿心,正是搔着我痒处。我们几时去?”阮小七又是跳起来。
阮小二也道:“哥哥喝退风云,又有如此义气,除那王伦时,万不可少了我!”
“我兄弟这一腔热血,终于见得识货的,便将这条命卖予哥哥又何妨?”阮小五把胸膛拍的砰砰作响。
“得三位兄弟相助,此事必成。届时我等不受那贪官污吏管辖,只行好汉所为,管叫天下人尽都另眼相看!”
见三兄弟说出这话来,孙淮更是高兴,这样看来,火并梁山一事十拿九稳。
“不过几位兄弟莫要急躁,若要成事,尚要探得那王伦山寨虚实方可。”
“这有甚难处,待俺去去便回。”阮小七自告奋勇。
孙淮正待阻止,但见他脱起衣服来,三两下便只剩下一条短裤穿在身上,而后来到水边,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待水花平复,水面上哪里见得人影?
“小七兄弟快意豪爽,只此去却是危险。”见没能拦住,孙淮看向阮小七一母同胞的两个兄长。
阮小二笑道:“哥哥不必担心,我这兄弟进得水里,只如回家一般,王伦手下一帮草包,奈何他不得。”
“二哥说的不错,我兄弟三个自小在这泊里长大,都识水性却以小七为最。若他愿意时,在水下伏个几日也只是等闲。哥哥不必忧心,我等只继续吃酒便是,待小七回来再作计较。”阮小五也跟着劝道。
他两个都这般说了,孙淮也只能坐下等着。
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孙淮正心里焦急,只听一阵水声传来。
几人忙到水边去看,但见阮小七如泥鳅一般在水中畅游,见几人等在岸上,一个跃起,便离了水面。
孙淮忙问道:“兄弟可曾遇上危险?”
阮小七见孙淮不问梁山状况,当先便问自己安危,心中只觉这位哥哥当真值得自己为他卖命。
“哥哥且放宽心,那一众草包能奈我何?只是我这一路探去,那王伦因朱贵叫哥哥杀了,把个山寨大门紧紧闭了,叫小喽啰们严加防范,却不好办。”
“他那寨中广有粮食,若不肯出来,我等却难进去,这该如何是好?”
小二小五只把眉头来皱,苏定也看向孙淮,等着他拿主意。
孙淮沉吟片刻,对几人道:“我这里有条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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