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弟!头儿!许三儿那厮又来惹事了,带着人又打伤了我们两个弟兄!”
第三天,也就是范家贵人抵达前一天的午饭时,第七劳工队的一个汉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脸怒容地跟霍南辰和狄老大告状。
凭借着滑车的神奇,霍南辰在众人心头的重量已然超越了狄老大。
狄老大伸手按着汉子的肩膀,询问了一下伤势如何。
汉子愤愤道:“伤势倒还好,主要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一天,许三儿已经带着人连伤我们四个弟兄了,这摆明了就是找茬,那些监工也当没看见,咱们难道就这么认了?”
“自然是不能就这么认了的,不过......”
狄老大抿了抿嘴,扭头看着霍南辰,“陈兄弟,你怎么看?”
被叫到的霍南辰却只是笼着手,安静地看着前方。
狄老大顺着他的目光好奇地望去,只瞧见了一排排滑车,不由疑惑道:“看什么呢?”
霍南辰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你看那些滑车,像不像是一个个百无聊赖的护卫,正等着干一场大事?”
狄老大一怔,那个汉子却笑道:“陈兄弟这话说得可不对,要像也该是像忙完了大事,正休息的护卫嘛。”
霍南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着那个汉子,直接吩咐道:“找两个信得过也不会吃亏的,去告诉许三儿,大丈夫做事别那么抠抠搜搜的,真想跟我了结恩怨,今晚三更,土坑底下,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那个汉子闻言一愣,显然也是没想到事情怎么一下子又到了这么激烈的地步了。
霍南辰摸了摸鼻子,“怎么?不合适吗?我以为土坑那儿挺好呢,死了就地往下一推就能埋了。”
“行了,你别吓他了!”还是回过神的狄老大打了圆场,“你叫上老彭,就按陈兄弟先前的话说,约好时间地点,他敢来闹事我们一声不吭也不是个办法。”
汉子点头离去,狄老大看着霍南辰,“托你的福,这还是自打我进了这矿场以来,第一天不用劳作的。”
霍南辰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了了这个事,今后好日子还长呢。”
......
另一边,已经开始劳作的土墙上,几个劳工围在许三儿身边,交头接耳,一旁拎着鞭子的监工竟也装作未见。
“三爷,怎么说?那边可是已经下了战书了!”
“还能怎么说,这不是正合我意嘛!”许三儿的三角眼闪着微光,“弄死他,本爷官复原职,你们一个个的也有大大的好处!”
“三爷,这矿上斗殴,可是大罪啊。”
“是啊,这土墙眼看就要修好了,到时候陈南可就是货真价实的执事了啊!咱惹得起么?”
“你们懂个卵!”许三儿瘪了瘪嘴,要不是用得着这些狗东西,他话都不想搭。
“我明跟你们说了吧,陈南当日那般拿捏矿监大人,大人早就气得不行了。昨日,他又得罪了副监大人,等到了晚上,不知道哪根筋搭对了又想去找副监大人稍作缓和,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许三儿冷笑一声,“没一会儿就被副监大人打骂出门,副监大人的骂声隔老远都听得见!”
他看了一圈已经被说服得差不多的众人,“再跟你们透个底,咱们这事儿,就是上面人安排的。昨日我忍了他一手,不过是麻痹他罢了!不然你们想想为什么今天咱们搞这么多事,没一个监工来阻拦?”
众人眼睛一瞪,旋即心头大定。
“三爷,今晚干了!”
“对!都听你的!”
听着众人的承诺,许三儿得意一笑。
但扯虎皮做大旗的他却并不知道,他胡诌来诓骗这些劳工的话,居然误打误撞地切中了事实的真相。
......
“大人,许三儿那边进展顺利,已经跟陈南约好了,今夜三更,在坑底动手。”
小楼二层楼,护卫躬身向矿监汇报着情况。
矿监缓缓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
现如今,土墙突击完工了,胆大妄为的陈南也即将没了,他留下那个滑车运土法还能当做自己的功劳献上去,说不得在保住自己位置之余,还有机会博一个升官发财。
他一对小眼睛渐渐眯了起来,看来嘴里的糕点很合他的口味。
......
“狄老大,陈兄弟,咱们真要跟许三儿他们这么干?”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歇工之时,土墙彻底完工,霍南辰跟许三儿约战的消息,也几乎已经传开了。
第七小队的棚屋里,立刻就有几个汉子围住了狄老大跟霍南辰,推了个领头的开口问了起来。
无需霍南辰答话,狄老大眉头一皱,“说忍不了这口气的是你们,现在要出这口气又瞻前顾后的也是你们,怎么?还想着放一句话出去,许三儿就来这儿跟你们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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