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还有一些带着头巾的南边土人,此时更是一副猪哥儿的样子。
“怎么?看上人家了,你一句话,保准有人将她送到你的房中。”佩姨小声地说道。
只是李嗣兴听这话似乎是带着刺儿呢。
“诸位君子,今天咱们的诗会没有特别的主题,只要诗句之中带着奴家的名字‘菲菲’便好。”菲菲姑娘带着几分娇羞的神色说道。
小侍女莺儿端着一个托盘,将文房四宝分到每张桌子上。
这诗会似乎有些不同,像是考试一般。
“大家将自己的诗句,写在纸上,回头小女子会将心仪的佳作贴在屏风之上。奴家先帮大家谈上一曲。”
说罢,菲菲姑娘走到了纱帘后方,真是落花流水总关情。明月满空庭。轻笼翠袖,频舒玉指,弹彻春冰。声声谱出伤心调,花外友人听。胡笳一拍,阳关三叠,无限凄清。
李嗣兴在这琴声中陶醉,就在他要沦陷的时候。
佩姨拉了一下他。
“华子,为本公子执笔记录。”佩姨道。
李嗣兴这才想起佩姨刚才交给自己的任务。
对了写诗,写什么诗呢?
点点苍苔空有迹,菲菲芳草软无声。
菲菲白日晚,飒飒秋霜繁。
不对,不对,现在可是明末清初,这些宋元的诗可不能拿出来。
李嗣兴脑中翻江倒海,搜索者自己不多的库存。
有了……
他在纸上写了一手七言律诗。
见到佩佩这边的小书童已经写好了,有好几个抓耳挠腮的公子哥看了过来。
这小小的腾越城就算是汇聚了滇云地区的名流,也没有几个真才子。
大部分人都是冲着菲菲姑娘的美色来的,拼一下运气,兴许就成了人家的入幕之宾了。
菲菲姑娘一曲之后,回到自己的后房休息。
留着那些“才子”继续在那里绞尽脑汁。
“小姐,这些猪头能写出什么东西来,今天怕是又要收到一堆废纸。”莺儿嘟着小嘴说道。
“哎……这西南毕竟是蛮荒之地,文风不振。不可苛求。好在越是没有才华的读书人就越喜欢附庸风雅。”
“这倒是呢,这群人的财气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小姐您的一根手指头。”
“那又有何用,在这里以色娱人的是我,而那些人只要有银子,有权势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才情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都是这该死的世道。”莺儿不忿地说道。
……
“有了,有了……”厅内一个穿着蓝色绸袍的公子哥儿兴奋地叫道。
这家伙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首五言绝句,自认为定是今天的文曲星了。
“佩姨,您坐这儿等着成为菲菲姑娘的入幕之宾吧。我出去转转。”
佩姨还在看李嗣兴写的那首诗,这小子还真会写诗。
佩姨虽然不会作诗,但是也是一个文化女。
她自然是能够看出李嗣兴的这首诗是新作。
这首落花诗绝对是一首可以传世的佳作。
她的凤眼上下翻动,似乎在将这首诗跟李嗣兴比对一下。
怎么看华儿的气质都不是能写出这首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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