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穷人用皂角,因为皂角含油量少,洗过后容易干涩皲裂,也很方便获取,所以价格不贵。
而有钱人家,都使用加工过的胰臊子,但是胰臊子的主要原料是猪的胰脏,一头猪只能有一只胰脏,又能做出多少胰臊子?
致使价格昂贵,寻常人家用不起。
而香皂是用猪油加碱做的,猪身上,老肥肉要多少有多少,碱也不是什么稀罕货,巧儿不禁美眸一亮,惊呼道:“娘,你也来洗一洗,还真是点肉成金术呢!”
婶婶拿香皂洗了洗手,洗过之后,看着那滑腻腻,又干净喷香的手掌,啧啧称奇。
巧儿忍不住道:“哥,你打算卖多少钱一块?得好几十个铜板吧?”
“切!”
王蠡失望的看着巧儿,幽幽道:“巧儿,说你眼皮子浅,你果然眼皮子浅,你也不看看,有钱人家用的胰臊子至少要五钱银子一只。
而我们的香皂,洗出来比胰臊子更舒服,更香,也不是那么恶心,最差也要卖到五钱银子,其实我的想法是一两银子一只。”
巧儿嘟着嘴,委屈道:“可这猪油和碱才多少钱,一百个铜钱能买一大堆呢,最多香料贵点,你也太心黑了吧?”
王蠡微微一笑:“要不怎么说黑心商人呢,不黑心,怎么赚钱?我们卖多少钱,和成本无关,只看效果。”
婶婶迟疑道:“附近都是乡里乡亲,大家知根知底,只能勉强温饱,五钱银子卖给谁?”
王蠡沉吟道:“婶婶说的是,最好是在秦淮河边赁一间铺子,那里商贾云集,青楼、画舫上的姑娘们都是舍得花钱的主儿,我来想办法吧,看看能不能先借些银子开业,香皂暂时别卖了,卖贵了被街坊骂,卖便宜了以后也卖不上价。”
婶婶怔怔看着王蠡,她直觉的预感到,香皂是个暴利生意,金陵城不说姐儿粉头的,光是达官贵人就不知道有多少,这些人家的女眷如果都用上香皂,每个月能挣多少银子,她都不敢想了。
比那死鬼拿命去挣的古董生意不知强了多少倍!
果然是梦见了仙人啊!
除了仙人,她没法理解王蠡的剧烈变化。
“婶婶,天色已经很晚了,和巧儿早点睡吧。”
王蠡笑着道。
“嗯,你也早点休息!”
婶婶点了点头,拽着满面兴奋,已经毫无睡意的巧儿离去。
王蠡收拾了下,也回了自己的屋子,上床睡觉。
次日一早,练了趟剑,依然是按步就班的第一套基础剑法,悟性增加到92,照这趋势看,没几日就可以练第二套剑法了。
吃过早饭后,穿上童生衣冠,去往县学。
县学的主殿大成殿,供奉至圣先师,等闲不开放,不过今日却三进大门敞开,隐见上首高坐的至圣先师,以及陪祀的复圣颜子、宗圣曾子、述圣子思子与亚圣孟子,气氛极其肃穆。
县教谕站在阶上,看着下方的五十名童生,一一打量了番,便道:“今日诸圣传法,请随本官进来,勿要喧哗!”
“是!”
众人跟随县教谕,进了大殿。
“轰隆隆!”
朱红色的大门,自行关闭。
殿内虽点遍烛火,却仍显得昏暗,五圣高踞在上,仿如鲜活过来。
“先随本官焚香致礼!”
县教谕取来线香点燃,带领众童生长揖为礼,再将香插进了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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