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强行运功
风棋又道:“我有义务保护金公子的安危,若金公子执意不走,那么为了你安危着想,还莫要怪我作法偏激。”
金冠杰压根就没说不走,不过按风棋这般行事,就是在告诉他立场如何──不得不从。
还有那几名外家,也明显说着是风家的人。
金冠杰抿了抿唇,道:“金宵,收剑。我们……我们先回去。”
谁知这一回,还有没有机会见到洞中那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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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处境或许还比洞中那些人更加险峻,倘若没有那蒙面二人或许能拚上一把,但金宵受伤了,他作为主子,自是不可以属下之命作赌的。
他贵族金家为虎不作伥,如今却像落入虎穴的犊崽。
里面的人也瞧见了那个缺口,就是浪费了一张千辛万苦才扒下来的符箓。
为了确认山石坍落的状况,范牧、李设当底,让唐春、唐夏爬石壁取符箓,蓝家二人被踩了好几下终于解脱。
取下符箓后,是交给在场力气最大的罗灿扔过去的。符箓并没有丢到坍石上,而是在前一步被石像拦截,不过这也让他们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正好就是弓箭掉落的距离,到了那儿石像才会有反应。
至于石像从反应过来到攻击,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而且石像反应实在是太快了,因此他们也打消了把东西砸向坍石,让石像撞开破口了。要是一个没弄好,可能那个缺口也会完全堵上。
确认完剩馀的水后,蓝臻羽先让每人各饮一口,但白云飞没喝,让给了唐禹轩。
唐禹轩才刚缓过来,他压根没在听他们说话,白云飞猜到了他会将水壶一饮而尽,特地挑了就剩两口的给他。
一喝完水,唐禹轩像复活了一样,眨着浑圆的大眼,单纯无比。
唐蒙小心翼翼地道:“少爷,您感觉好些了吗?”
唐禹轩愣愣看过去,道:“我怎么了?”
聂英惊叫道:“天啊!唐小三失忆了!”
唐禹轩当即看了过去,骂道:“你才失忆!你全家都失忆!我又没怎样!”
聂英摊了摊右手,咕哝道:“我全家就我一个人啊。”
唐春与唐夏凑了过来,齐声道:“一看少爷就知没事!”
总之唐禹轩的确是没事了,但他还是捂住了口鼻,退到一边的春夏二人一来一往说着方才的事。
说完听完后,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席地而坐。白云飞揽住唐禹轩的头,道:“唐小三,别看旁边。”
其实他指的旁边是那些尸体,但还是被聂英拿来作文章了。聂英坏笑道:“嚄!云飞,你这么霸道吗?还不让唐小三看别人了?”
白云飞愕然:“谁说不让他看别人……”
蓝臻羽果断截住这个话题,道:“那四具尸体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了,但多少把它们盖起来吧。至少……不小心看到的时候感觉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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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那三名青年与秀秀从方才视线能不移就不移,真的得移动目光,也是极力在避开的。
虽说他是不怕尸体,不过烂成那样的,看了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大伙儿都是同意的,那问题来了,谁去处理?
范牧与李设心中自知是逃不过了,齐齐起身,想着一人处理两具吧,正当要绝望地迈开步子,唐春与唐夏也站起身来,欢声道:“我们也来帮忙!”
蓝家二子弟感动万分,心绪却又有些复杂。他们老觉得唐春与唐夏不对劲,性格不对劲。
其实说是处理尸体,就是把尸体的衣物取下再盖上,然后统一拖到阴暗处罢了,范牧与李设还替它们哀悼了一番。
手上全是血。蓝家二人用帕巾擦干净了,可唐家二人处理完就雀跃地回去坐下了,两手血被唐禹轩嫌弃了一脸。
春夏二人把四手摊到唐蒙面前,齐声道:“蛊虫要喝吗?”
唐蒙悚然:“快拿走!蛊虫才不喝!”
聂英忍俊不禁:“唐小三,你家这两个侍卫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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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三被迫倚着白云飞的肩膀,闷声道:“就俩疯子,哪里有趣?”
见他们又要聊起来,蓝臻羽仍是截话道:“喂,眼下该先想想如何是好吧?要是外边一直没人来救咱们,咱们不是被白泽石像弄死,就是饿死渴死!”
聂英摊摊右手,道:“那哪里是白泽?黑成那样,该叫黑泽了!”
蓝臻羽狠狠瞪了他一眼。白云飞又偷偷将唐禹轩揽了揽近身,道:“冠杰公子处境不比咱们安全,方才也明白了那石像的攻击范围,总之先四处探探吧,确认没有其他出口再行讨论。”
白家俩门生当即起身行动去了,聂英作为伤者竟然也起身了,蓝臻羽让他坐下,他死活不肯,说光坐着太闷了,无奈之下,范牧与李设只好也跟去了。
最后便是聂英、几名世家门生与三名青年都转悠去了。
蓝臻羽瞅向陆苓,道:“陆师姐,你状况如何?”
陆苓抬眼看去,道:“还行。”
蓝臻羽颦眉,还行是个什么回答?
他又瞅向腻在一起的两家公子,道:“唐小三,你能不能嗅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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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禹轩先是白眼道一句:“你真当我是狗啊?”
随后他稍稍松开了衣袖,浅嗅两下又捂了回去,另一手指向祭坛上方,道:“那儿有气流,不过应该不大。”
蓝臻羽愕然:“你连这也嗅得出来?等等,就算上面真有个口好了,咱们也出不去……”
唐禹轩蹙眉道:“你自己要问我能嗅出什么的,除了上面有气流,阴气跟血气都很重之外我就不知道了。”
白云飞道:“你嗅得出来那石像是什么东西吗?”
唐禹轩冷哼道:“不知道,不就个石像吗。不过,那个黑泽石像似乎、似乎不是源头。”
蓝臻羽惊道:“不是源头?那什么才是源头?”
唐禹轩抬眸看去,指向了祭坛,道:“那儿,那儿阴气更重。”
蓝、白二人齐齐看去,他们这才意识到一件事。蓝臻羽喃喃道:“……说起来,石像到底在守护什么?”
一群人对着祭坛东摸西瞅的,忽然,李设蹲在石柱旁,喊道:“聂师兄!这儿好像有个匣子!”
探索的众人纷纷凑了过去,聂英蹲下身来,挤眉弄眼看了许久,伸手去摸了摸,道:“好像真是个匣子?或是个板?上头还有个环,不过锈得太严重了,拔不开。”
此处背光,即便习惯了黑暗,也无法全然看清,只能又抓又摸的。
范牧也凑了过去,伸手去抓,纹丝不动。就这么一人接一人,使多大劲、如何敲打都徒劳无功。
聂英起身喊道:“喂!蓝臻羽、罗灿兄你们来一下!白云飞你爱来不来随便你!”
白云飞与唐禹轩面面相觑,按照他与聂英的交情,自然是得拖着唐禹轩一块过去了。
蓝臻羽走了过去,道:“发现什么了?”
聂英指着昏黑的低处,道:“那里有个东西,锈死了,应该能打开。罗灿兄,你力气大,试试吧?”
罗灿点点头,照着李设指的位置摸了过去,虽说有个环,可那环跟面都锈在了一起,根本没地方可抓。
他以左手复上凸处,用虎口夹住了那环儿,一个发力像外拉,手未脱,可那东西仍是毫无动静。
聂英道:“罗灿兄,你也往内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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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灿真想说用揍的力气会更大些,不过自己大概会受伤就是了,因此作罢。
他左掌平贴,五指弓起,又以右手复之,使力一推,仍旧半点动静皆无,甚至没发出一丝声响。
聂英惊呼道:“哗!连罗灿兄都没辙,看来是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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