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臻羽道:“指不定就是个装饰!”
范牧道:“可石柱上上下下我们都摸遍了,只有这处有这东西。”
聂英右手扣起下颚,道:“倘若灵力没被封住……”
唐禹轩挣脱开了白云飞,径直走去将聂英撞了开来,随后蹲下身,道:“让开,我来看看。”
不只众人震惊看他,就连罗灿也面露惊诧。
白云飞心想这唐小三对外人倒还有些礼数。
静默片刻,罗灿默默起身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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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英惊道:“唐小三你干啥呢?在场就属你最没力气了吧!”
唐禹轩抬面凝眸看去,道:“我没力气又如何?我有蚕王!”
他说得特别理直气壮,聂英也不好说什么了,姑且让他一试。
唐禹轩左手轻贴凸物,指环磕在了锈环上,在他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蚕王早就窜到他的左中指,被唐阴戒围着。不过一会儿,他收了手,拍了拍掌站起了身,又以左袖捂住了口鼻,道:“可以开的,虽然锈死了,但确实能拉出来。也不是个匣子,只有前一面跟底下一面,卡得很紧,阴气还很重,蛮力是破不开的,要用灵力。”
唐蒙惊道:“灵力都被封了,怎么用啊少爷!”
唐禹轩越过人群,看向了那方仍旧端坐如雕像的陆苓,淡淡道:“陆师姐,或许有办法。”
众人惊呼。聂英急叫道:“不可!陆苓他病了!”
不小心喊得太大声了,不只离得较近的陆苓本人听见了,就连远一些的秀秀他们都听见了。
也没等他们讨论出个结果,陆苓就自个儿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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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苓道:“何事?”
全场静默须臾,何简跳了出去,干笑道:“二公子,没事没事,您好好休息!”
唐禹轩道:“陆师姐,方才你能运功调息,就代表你体内的灵力没有完全被封住,那你──”
“唐小三!”
聂英大叫一声,截住了唐禹轩,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只有陆苓依然凛然,道:“要我做什么?”
聂英边走过去边重声道:“要你休息去!这儿没你的事!”
何简讶然,没想到聂英竟对他家二公子如此上心。
虽说聂英是冲着陆苓发火的,可实际起冲突的,是他与唐禹轩。
唐禹轩皱了皱眉,推开前路的白云飞凑了过去,放下了掩面的左袖,抬眸道:“那你能不能强行运功,用灵力探探那东西,我怀疑源头就在里面!”
聂英终于看向唐禹轩,昂声道:“唐小三!你没见到陆苓脸色有多差吗!知道源头又能如何?知道了就能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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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一触即发,唐禹轩咬牙瞪向他,正要张口,却被一袭白衣给占据视野。可白云飞是背对着他的,也就是面对着聂英的。
白云飞窜到二人中间,小心地避开了聂英的伤口搭住他的肩头,道:“成华兄,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聂英不顾胳膊上的伤,两手一甩,退了一步,神情因拉扯伤口而狰狞不少,他冷笑道:“白云飞,你可真是个好兄长!”
白云飞愕然。蓝臻羽双手环胸,寻思片刻,道:“确实,倘若能摸清源头,或许能以此引开白……黑泽。如果说黑泽并非源头,那么源头必是它所守护之物。”
聂英错愕地看向他,道:“蓝臻羽,连你也这么想?如果里面什么都没有,如果根本没有什么源头,如果源头就是这尊祭坛,如果黑泽压根没守护任何东西。然后……然后陆苓的病又恶化了怎么办?”
蓝臻羽放下双臂,直勾勾地看着他,淡淡道:“姑且一试,生死交关,什么都得试试看,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顿了顿,又道:“而且,最重要的是陆师姐的意愿。他要是不乐意,谁也不会强迫他。”
聂英惊愕不已,霎时都忘了胳膊上的疼。
诡谲的寂静不过片刻,何简懦懦道:“……药。聂公子,还有一帖药。”
聂英愣愣地看了过去,半字未言。陆苓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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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禹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世家公子们的争论,其他人插不了手也搭不上嘴,聂英虽说就蓝家一家仆,但也只是名义上的。
陆苓上前,众人纷纷退让,独独聂英,低着头咬着牙,又气又无奈,可就连他自个儿也不明白,究竟在气什么。
蓝臻羽拍了拍他的肩,他一脸受挫地抬起脸,看到的只不过蓝臻羽一脸凛然。他从来就没法像蓝臻羽,说难听些是冷血无情,说好听点能顾大局,不过这也说明了,他俩谁更适合作首领吧。
陆苓拂袖蹲下,何简紧紧攥着兜里那罐药,他心里比谁都仓皇,那可是他家二公子!
谁也看不见陆苓的脸。他伸手摸了摸确定位置,先使力拉了拉,确实纹丝不动,且他也能感觉到阵阵传来的阴邪之气。
深深吸了两口气,陆苓全神贯注,绷紧神脉,忽地,一道寒气由他身为源扩散出去,连离得最远的秀秀他们都能感觉到那股寒凉风劲,那一瞬间,似乎明亮了些。
待微光消去,唐禹轩的眸子缩放一下,他下意识地将两手捂上了脸。
一声异响响应了陆苓的成功,他面目狰狞,另一手撑着石柱,只有旁边的何简能听见他的粗喘。何简失声叫道:“二公子!”
他喊归喊,可他没有伸手去搀扶,就算是他也不敢随随便便碰二公子的。而且他也认为,会有人过来替他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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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又快又重沓沓而来,搀住陆苓的来者也同时出声叫道:“陆苓!你还行吗?”
是聂英着急的声音。
陆苓当即抿上了唇,慢慢收回了手,缓缓起身,道:“不完全。”
聂英扶着他,疑惑道:“什么不完全?”
还蹲着的何简摸了摸那锈板,惊讶抬头,道:“开了个缝!”
也只是开了个缝。
范牧道:“能拉得开吗?”
何简两手去抓,扯了好几下都没有动静,那缝隙也只够伸一指进去,他摇头道:“没办法。开了一指宽。”
唐春走跳过去,亮出了短刀,道:“撬开吧?”
蓝臻羽协助聂英将陆苓搀到一旁坐下休息,随后取了一把破剑凑到祭坛边,道:“用这个吧。”
白云飞讪讪道:“一看就会断……”
蓝臻羽耸了耸肩,站到了石柱前,将破剑插进隙缝中,道:“反正也用不上了,断就断吧。”
正准备使力,蓝臻羽忽然定了一定,他回头搧了搧手,又道:“你们都退远些,我怕断刃飞出去。”
他这么一说,就是笃定剑一定会断了。
众人鸟兽散,祭坛后能躲则躲,白云飞拉着唐禹轩到了聂英那儿,他还用身体护着仍是有些失神的唐禹轩,而聂英压根不睬他俩。
蓝臻羽深呼吸了几口,其实他一直在想,既然陆苓能强行运功,那自己行不行?好歹他也属内功造诣为人称赞的,连他大哥二哥都夸过他。
蓝臻羽发出一个闷声,同一瞬间,一道清脆的喀当声响彻整个山洞,发出了无限回响。
断刃划破气流,又是一声喀当,那断刃往哪儿去了?往白云飞那儿去了。
白云飞在想,他们怎么说也是在蓝臻羽正背后的,断刃按理不大可能飞过来的,他只好将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归咎于运气一个比一个糟的唐禹轩和聂英身上。
唐禹轩的视线被白云飞挡住,他听见距离特别近的响声后终于回过了神,将面门从白云飞怀中退开,探头出去,在昏暗的照明下,那半截断刃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吓得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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