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梁博“醒了”,在狱警“爱的教育”于被周医生“打针输液”的悉心照料醒了。
“说你是呆子,你脑子还就不转了,下次进去,你就装病,到姐姐这里来姐姐来疼你!嘘,不要说话,你现在还没痊愈,该打针了!”
看到李梁博那一双清明的眼睛带有一丝恐惧,周医生不禁嗤笑了起来,然后慢慢悠悠的新一轮的“治疗”。
选择题,精神与肉体上的摧残,二选一,你会选什么?李梁博毫不犹豫的会选择犯责房,毕竟在里面关二十来天只是有可能大概率的会疯,要在医务室里住上一个月,可以直接把他往停尸房里送了…
当周医生再一次细心检查完李梁博的“头”,李梁博迈着轻浮的步子来到集体病房里,这时突然从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今日娇艳美色,它年黄土白骨!施主,你着相了。”语气低沉沧桑,严肃厚重,听着就透着庄严宝相。
李梁博还在想这是哪来的妖孽呢,就有其他犯人在那边骂上了:“和尚,你他妈不给你的佛祖忏悔你犯下的罪孽,跟我装什么水怪呢?小心我……”话没说完,就又被那个叫和尚的打断了:“来来来,这位施主,告诉我欺负你的是哪位女施主,待老衲为你降妖除魔!”
“你他妈的……哈哈……”
整个病房的犯人全部都哈哈哈大笑起来,李梁博笑骂道:“哪有什么女施主,自己摔的,和尚你着相了!”自那以后在医务室加强治疗的三天里,每一次李梁博回病房和尚都会神经兮兮的念叨一句:“阿弥陀佛,有妖气!”直到李梁博离开医务室和尚还望着李梁博的背影喃喃的道:“大威天龙,地藏法王,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咳,罪过!罪过!”
李梁博刚被狱警送回了监狱,潮州佬就一把抱住了他:“哟,我们的浴室战神,浴室博,博哥回来了呀!”说完他眯着眼睛环视整个监仓,笑眯眯的漫不经心道:“怎么,博哥回来了都没人问好,有没有礼貌?”
多少人是违心的李梁博不知道,但下一秒整个监仓爆发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博哥!博哥好!”
潮州佬扬了扬手,所有人又安静了下来。
“这些天倒是委屈你了,怎么样是不是我计划的那样?”
“那是当然,潮爷是什么人,什么四十九计那是玩的天衣无缝!”还没等李梁博开口,比他提前一天出来的眼镜佬的马屁就拍了过来。
“是三十六计!你个没文化的,叫你多读的书你不听,整天想的就是大芈芈!”潮州佬瞪了眼镜佬一眼然后拍了拍李梁博的肩膀“博仔,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我是真的老咯,看来这个仓里以后真的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以后给我这个老骨头留条活路没有问题吧?”兔死狐悲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兴味索然。
“瞧您说的啥话,哪能呢?潮爷你就别逗我了,这里还是您说了算,我也一切听您的。我弄死丧狗那是因为我也看不惯他耀武扬威,狗仗人势的样子,才不是为了争权夺势!”李梁博心里头是一阵红一阵白,但脸上赶忙矢口否认,这老匹夫心眼真的是坏的很,时不时就给他下套。
“不错!不错!靓仔你可以!是胶几人!”盯着李梁博的表情,看不出什么问题,潮州佬这才满意的笑着开口。
不过潮州佬说话还是算数的,高兴之余还没忘给眼镜佬交代:“眼镜,我这人言出必行,叫这新来的李梁博,从今天起就和你一起管仓了,等下次探监时间开放了,你差人弄些东西进来,我们在帮他把入会仪式办了,顺道在给他扎职!”
“他初来乍到,俅都不懂,当当行行都还没摸清楚,就让他管,能行吗?”眼镜佬不知是心里不高兴,觉得李梁博分了他的权,还是真不放心李梁博。显然对潮州佬的话不是很赞成。
“摸不清你把他带一下不就行了?我说你咋这么多废话,你也不是一来就会呀!谁他妈是天生就混社团,学坐牢的。学以致用,你懂不懂?我说行就行,你认为不合适,我是大佬还是你是大佬?我放出的话,现在人家事儿弄了,要还愿了,唧唧歪歪,这个大佬给你来坐怎么样?”李哥狠狠地剜了眼镜佬一眼,很不耐烦地驳回了他的话。还顺带教育了一下他。
“潮爷,你永远是我眼镜的爷,你说行那肯定就行!”眼镜佬明白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忙不迭地答应:“潮爷,你放心,我也看了,这靓仔灵光得很,绝对学的快得很!”
“就是了嘛!你要学会放权,学会培养人,你才能轻松一下嘛!好好教,这是个好苗子,我们义群也是需要新鲜血液了!”
潮州佬与眼镜佬一唱一和就把事情定下了,甚至入会这件事都没有经过李梁博任何的同意。
不管是港综还是没综综,监狱有共同的特点:人根本没有同情心,层层盘剥!
当你进了一个仓房之后,你就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和个人财产了,因为,连你这个人都不是你自己的了——被人吆来喝去,随意打骂。还能有别的东西保留?个人物资,衣服,鞋,被褥,日用品,包括家里送来的烟,都要仓里老大的人统一保管,分配使用。
李梁博“三把手”的位置也在老大的分配,定了下来。
在潮州佬不厌其烦的传帮带,和李梁博自己耳濡目染之下,没用几天他就了解掌握了仓里的基本情况,甚至李梁博在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天生就是吃牢饭的命?
仓房的很多规矩,其实跟三合会里的那些规矩很像。
犯人在仓房里的地位,这就对应了三合会里的职务。
这一点从床铺的席位,上下铺的分配,开饭时打饭的顺序,洗漱时的先后,都能严格的体现出来。
就拿睡觉说吧,潮州佬是大陆元帅一个人霸占了一整张上下铺,周围的床铺,也被挪开,整个位置是仓房里通风采光最好的地方,而在他边上的就是二路元帅眼镜佬与双花红棍李梁博,不过他们倒是享受不到一人独占两位的待遇,但总的来说也不错,其次就是以潮州佬的床位为中心,又内到外,从地位辈分越高的约靠里,从红棍到四九,下铺大于上铺,一直推到厕所门口。
当然这一切也不是没有例外,那个老头不参与仓房里的斗争,但地位确实凌驾于潮州佬之上,李梁博想问,但不管是潮州佬还是眼镜佬都没有说只是板着个脸告诉李梁博对老头要尊敬。
这老头颠的,凌晨两点,铁定放水,只要放水就叫李梁博,李梁博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被老头一次就骑出了感情,哪怕配了其他马号,老头也是犟,就是不要。
因为这老头,李梁博感觉自己的生活变了,可又感觉似乎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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