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便是上一任的太史令,乃当世的数学家、天文学家,他‘按数术成算’创造了乾象历,可惜尚未完善便撒手人寰,授于徐大师只盼能传诸世间。”
“历法,历法你懂不懂?......”越说越怒,趁张辽故意放水,又冲上去踹了李儒一脚:“我等在日常生活中,看似不需要。”
“可离了这历法,就会回到上古蛮荒时代,不知岁月农时、今夕几何。”
“相反,能将历法推演最完善、最准确,便可知历史长短、懂节气变换,乃人类文明的一重大成果!”
说完,似乎还怕李儒不懂,又道:“没了历法,你蹬腿儿后下葬,都不知哪天是黄道吉日!”
李儒懂了,这下真的懂了。
虽然他仍对历法的具体细节不清楚,却明白能依据天象变化而推演出历法的人,天文和数学水平无疑是这个时代的翘楚。
难怪刘辩说自己有眼光。
但正因为太有眼光,所以才挨了这一顿揍。
说起来,倒也......还是觉得挺冤:“可是殿下,咱找账房就不该最好的么?”
“最好的不见得是最适合的,你这属于千钧之弩,却为鼷鼠而发机,真是不知个好歹轻重!”
被刘辩如此当众训斥一顿,李儒心中说不着恼是不可能的。尤其刚才一顿王八拳,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然而,他没办法。
这事儿要是闹到董卓那里去,董卓才不会管三七二十一,只要刘辩来一句‘账房影响挣军费’,老董必然会不分青红皂白,就给自己一顿爱的教育。
比刘辩爱得更深沉。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明明就在一个月前,刘辩连出宫都得经过自己的允许,怎么现在自己挨了揍,还得替他想主意:“那,那殿下不若寻他一门生或下属,如此不就可两全其美?”
“嗯,这句还有道理。”刘辩点头,随即示意张辽松开自己。
然后又去给徐岳松绑,道:“徐史丞受惊了.......呃,孤这里的确需要一位能总理账簿的账房,将财会部门搭建起来,您看?......”
峰回路转的徐岳自然满心感激,思忖片刻后道:“殿下,臣还真有一门生,已尽得臣真传,且在算学方面甚有天赋。”
“只是他出身寒微,臣也一心想为其谋个出路,不知殿下?......”
“嗯。”刘辩闻言便点头,道:“既然是徐大师高徒,人品能力自不用多提,且还能得徐大师欢心,可见其人非同一般。”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
随后,又信口一问:“不知那人,姓甚名何?”
“哦,那人名唤阚泽,会稽人士,求学拜入微臣门下。”徐岳淡淡回答,道:“若殿下不嫌,明日臣便让他......殿,殿下你怎么了?”
又一次,徐岳有些害怕了。
因为此时刘辩的眼神儿,比刚才还炽烈,烫得他都有些皮肤刺痛。
“徐,徐大师说那门生叫啥来着?”
“阚泽,虽未到弱冠之年,然老夫已提前为他取字‘德润’......”
“哦,呵呵......”然后,刘辩就笑,魂不附体一样向殿内走去,嘴里还不停嘀咕:“好人好有报啊。”
“我真傻,真的。”
一边嘀咕,眼神都渐渐没神采了,如坠梦中般接着说:“我单知道阚泽博览群书,还通晓天算历法,我不知道他居然跟徐岳还是师徒关系......嘿嘿。”
“对了,他今年好像才十九岁?正是适合忽悠调教......呸,是树立正确忠君爱国价值观的好时候,嘿嘿嘿。”
一旁华佗愣愣看了许久,随即忍不住职业病发作,蹙眉向张辽问道:“殿下这症状,持续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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