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虽派人未寻到华神医,但期间也并非不务正业。”
眼见自己的分红岌岌可危,李儒终于体会到了啥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语气中都带着几分讨好:“这次寻来的账房,保证会让殿下满意。”
“哦?......”一听这事儿,刘辩脸色才略微好转一点,道:“在哪儿,孤怎么没看......怎么也是绑来的?”
不怪刘辩用‘也’这个字。
因为那一脸愤慨又恐忧的老者,真的被五花大绑,还是被西凉侍卫押着过来的。见到刘辩后,神色才恍然一惊:“郎中令说要老夫来做账房,主家竟然是殿下?”
“不错。”李儒语气有些色厉内荏的味儿,道:“如何,汝到底是肯还是不肯?”
“臣......”老者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看向刘辩纠结道:“殿下,请恕臣不能从命。”
“臣?”刘辩有些意外,道:“汝有官职在身?”
“回殿下,臣徐岳,忝为宫中太史丞。”
太史丞,乃太史令的副手。
而太史令这职位,大家都知道,因一人而出名,便是那位身残志坚写出《史记》的太史公司马迁。
作为太史令的副手,太史丞同样隶属太常,掌天文、历法、撰史。
只不过到了东汉时代,已不再负责撰史。专掌天时、星历,岁终奏新年历,于国祭、丧、娶奏良日及时节禁忌,有瑞应、灾异则记之。
谁知刘辩听到回答,神色当时就变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徐岳,目光很狂热,无异于见到了一只纯天然的野生奥特曼:“你,你是徐岳?”
“正,正是老臣。”徐岳闻言不由缩了缩身子,也不知是绳子太紧,还是被刘辩眼神儿吓的。
刘辩则一会儿看看华佗,一会儿又看看徐岳,最后再看向李儒。
好半天后,才神色怪异地说了一句话:“郎中令,好,好眼光呐!......”
“殿下满意?”李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道:“殿下满意就好,满意就好......他不从没有关系,臣有的是办法。”
“哦?......”刘辩语气愈发怪异,问道:“什么办法?”
李儒却未察觉,还嘿嘿一笑道:“人皆有所惧,别看他此时不肯,待臣将他家眷全都送入廷尉大牢。每日再以酷刑折磨,不出三日他必然乖乖听命!”
徐岳闻言,当时忍不住破口大骂:“狗贼,汝焉敢如此目无王法、滥用私刑!臣,臣必然......”
“呵,汝待如何?”李儒丝毫不怕。
如今董卓兵权在握,掌控雒阳所有暴力武装。虽然还未在朝堂如何嚣张跋扈,却真正可以为所欲为。
且他也深知,兵权才是自己的命根子。
为了能有钱笼络部下,莫说区区一个徐岳,便是三公九卿大臣,也是丝毫不会手软的。
一时间,徐岳无话可说,仰天悲不可抑:“难道刘公之所托,当真不能如愿?”
“当然。”李儒冷厉随口回到。
“当然可以。”刘辩同时开口,只不过多了两个字。
且说完之后,还上去就是一顿王八拳揍李儒:“不知因果就别乱说!......让徐大师来给孤当账房,亏你也能想得出来!”
一旁张辽见状,清楚记得自己在人前的角色,赶紧上去拦刘辩。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居然先一把推倒李儒,让其跌了个狗啃屎后,才抱住还凌空飞踹的刘辩:“弘农王,汝这是在作何!”
李儒也懵了,从地上爬起后,委屈不已地捂着脸道:“殿下,您刚才不是还说好,怎么现在?.......”
“你放开孤,孤今天不揍他,他就不知长记性!”刘辩却仍在叫嚣,道:“废话,汝可知徐大师乃何人,他口中的刘公又乃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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