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研究一下,看看这蒸汽机还能不能动起来。”
说着,李锋就拉着汉子开始讨论起来,让一旁的李有财与年轻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交谈中得知这汉子名叫刘川,本是广州人,十六年前被卖到马来西亚当矿工。
干了十几年矿工的他靠着脑子灵活学会了维修蒸汽机还成了家。
后来矿场主破产,他因为懂蒸汽机维修,被矿场主带回了欧洲,卖到了美国。
前几年美国经济危机初步爆发,他又被卖给了英国商人,送到纽芬兰岛上的石灰石矿场中保养蒸汽机。
慢慢经济危机波及到了英国,石灰石矿场的主人也破产了,矿山上的工人失业。
白人矿工拿着补偿就地捕鱼,刘川及五十多华人矿工被李家村收留至今。
“少爷,这…这蒸汽机还能使用,交给我换上…换上皮带上点油,不敢说跟新…新的一样,起码干上十年不成问题。”
刘川虽然说话结巴,但胸脯拍的砰砰响。
这台蒸汽机跟他一样,都是来自村子附近的石灰石矿上,可以说刘川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性能。
这下李锋算是放下心了,能用就行。
现在他总算对那个没见过面的便宜老爹提升了不少好感。
虽然对方丢下原主这个儿子一走就是三年。虽然对方脑袋一热领着五十多人跑去花旗国跳了淘金的大坑。
但,至少还给自己留下个蒸汽机,并且没有把技术人才刘川带走。
嗯,姑且算他有点长远眼光吧。
既然蒸汽机能用,李锋就没有继续祸害它,只是吩咐刘川好好保养一下。然后就在李有财关心智障的眼神中离开了木板棚。
晃悠着来到村口,李锋新奇的看着道路旁树干上那块用英文标注的铁牌。
因为距离村子比较远,并且牌子应该有些年头,上面已经被树枝挡住,所以这还是李锋第一次看到它。
上面用英文整齐的刻着‘欢迎来到新印第安镇’。
“这是咱们立的牌子?”挠了挠头,李锋向身后跟着的李有财问了一句。
“这是1854年纽芬兰成立那什么自制政府时给咱们发的牌子。当时老爷还没去花旗国,就忽悠洋人说咱们是当地土著,是那个什么印第安人。”
李有财将牌子上方的树枝折断,让牌子完全露在外面。
“有了这块牌子,咱们村子周围的土地都划给咱们了,包括后面那个破产的小矿场。”
“不过咱们村子每年都得交点鱼获当税收。要说这洋人官府就是脑壳有病,咱们距离他们那个什么约翰死不死的港口那么远,每年还派船过来收点鱼回去,都不够船上烧的煤钱…”
听着李有财的絮叨,李峰心里将便宜老爹的印象又向上调了几个等级。
怪不得村子里面看不见留辫子的,原来是为了装成印第安人糊弄洋人。
人家过来收鱼获也不是脑子有病,这是在宣示主权,也是做政绩。
看,印第安土著都缴税了,你们这些不列颠混不下去跑来的泥腿子也得缴税吧?
纽芬兰这个隶属于不列颠的殖民地,此时地位极为特殊。
距离1982年加拿大独立还有一百多年,距离1867年成立英国自治领——加拿大省(联邦),还有9年。
所以现在纽芬兰地位非常别致,跟加拿大其它地方来说,能算得上是英国的亲儿子。
嗯…准确的说是纽芬兰海域可以安逸捕鱼的位置是英国的亲儿子,至于陆地范围……
可能在不列颠的正米字旗眼中,纽芬兰,那不就是个渔场吗?
什么,还有陆地?
能种棉花吗?能种土豆吗?
不能你说个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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