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场大戏,真的设计得天衣无缝,邓发安不得不佩服。
山上铁皮话筒又响了起来,话筒里讲述着官军在大树的斑斑劣迹,呼吁他们不要再作恶。昨晚冤魂还托梦,让他们报仇,冤魂也要找他们。
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有的士兵半夜惊醒,对着空旷的夜空哭喊道:“都是当官的喊做的,你不要找我,去找当官的。”
阴风潺潺,士兵们捂上耳朵。
粮食己绝,向清溪峡的突围行动再也进行不下去。
他现在只有二个筹码:一是老百姓,二是被控制起来的斥候队。
邓发安认为斥候队是奸细,健字营之所以陷入绝境,都拜斥候队所赐。
部队撤回大树堡,在白沙坝的驻军已没有意义,也收缩至大树堡,在浸水凼建防御阵地。
至此,万工白沙坝黄田坝呷洛彝区这一线己完全打通。
邓发安给夏平发了一封信,以大树百姓和斥候队为要挟,要求与夏平谈判,否则将杀掉这些人。
此时,夏平安排好九襄清溪之事后己到富林,现在己到解决健字营之时。
夏平接到信有点懵,你说以大树百姓为人质还有点道理,以斥侯队为人质算什么事?
那不是你们的人吗?
找王宜山等人商量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
但敌人反对的就是我们要保护的,于是夏平同意谈判,但必须保证百姓和斥侯队的人生安全,并不得虐待。
邓发安收到回信,来到看押斥候队长刘原俊的屋子。才几天时间,刘原俊胡子拉碴,一脸的憔悴。
“刘兄,给你带个好消息,明天我和夏平要在浸水凼谈判,如果能谈好,你和你的夏平兄弟就可见面了。”
“夏平说我是他的人?”
“沒说,还用说吗?他回信说不能动你们一根毫毛。”
你这个傻笔。
“刘兄,论私我们做了那么多年兄弟,论公朝庭对我们不薄,你能给为兄说说,你这样坑我、坑朝庭是为什么吗?”
“随你怎么想吧,以后你会明白的,总之,这次我是难逃一死。朝庭我是回不去了,夏平是杀我而后快。可惜了我腔报国之热血。”
“你说我冤枉了你?那你解释下你说整个仁义社有500兵马,实际却超过三千人,这么大的差距,随便一个人都看得清,你斥候队长会不清楚。”
“我仔细回想了整个过程,直到现在我还是相信我的侦察结果,夏军只有500人,紫打地200多人,呷洛彝区100多人,其它100多人。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无法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没必要去骗你。”
听刘原俊如此说,邓发安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但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很多问题无法解释。
本来想让刘原俊去劝说夏平,让夏平放开一条路,让健字营撤出,现在看来不行。
“好,那你们五大高手突袭一个毫无防备之人,死两人,还有一个现在还躺在医馆里不能动弹。这,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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