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廷中的覆灭,使河道七场一直到万工以下的顺河都成了仁义社的势力范围。
半月后的腊月30天,紫打地举行声势浩大的公审,又是一场诉苦会,村民群情激昂,赖廷中及打手帮凶有22人被处极刑。
杀人那天四面八方的人汇聚在一起,人山人海。廖重九和胡万财要求参加行刑队被拒绝了,他们只能当观众。
赖廷中被带上来时依然不失往日风釆,他面色冷酸,毫无畏惧之色,即使刽子手在他面前故意磨刀,他也沒瞧上一眼。
他看了看远处的家人,显然没有听他的话不要哭,有的在对着他招手,有的跪在士兵面前不知说些什么。
这时他嘴唇哆嗦,泪水模糊了双眼。昨天他告诉过家人们,让他们不要去报复,不要再入江湖。不知道他们听进去了多少?
他有很多遗憾,有很多事还沒做,还有很多牵挂。
一切都无能为力了。
别了!亲人们!
……
健字营首领邓发安站在一个山坡处,看着前面仰攻的兵士们,理解了当初刘天彪是何等的无助。
刚开始被瞧不起的对手,制造了无数的麻烦,陷井、竹签、滾石、擂木、壕沟……再加上躲在掩体里的枪手,弓箭手,弩弓手,使他们每前进一步都付出血的代价。
伤亡7、8十人才勉强占领一个阵地。越过阵地走不远又遇到第二个这样的阵地。
现在已伤亡二十多人才推进几丈远,等占领这个阵地还不知要伤亡多少人?
关键后面还不知有多少这样的阵地在等着他们,可能阵地还没打穿,人已经没有了。
好在死伤的大都是牛义全和曹世俊的人,他们是被押着上的战场,成为最好的炮灰。
健字营这些清军最优秀的士兵也士气低落。
“撒兵吧。“邓发安阴着脸无奈结束了这次攻击。
仿佛还在梦中,明明一切都占据优势,明明敌人即将被消灭,怎么转眼之间,一切都变了,大树成为四面楚歌的垓下。
这一定都是夏平的阴谋,早就做好口袋让他钻。
什么仁义社只有500人,什么大树己空了,只有几十人,什么清溪峡只有兵卒三十人。你们看看,这遍布山顶的工事,是三十人能修好的吗?河对岸的万工富林,有上千的团练和士兵。沒两千人能干净利落被攻占吗?
还别说在黄田坝、清溪峡和小堡方向的夏军,三股加上少说一千吧。
这么明显的情况,斥候队会发现不了?显然不可能。
那斥侯队是为什么呢?哦,我明白了,斥侯队早成了夏平的人。
听说斥候长与夏平私交不错,称兄道弟。想通了这节,一切疑问迎刃而解。
不是说斥候队袭击黄田坝十拿九稳吗?怎么没一点消息了?,要不是我的队伍退得快,坚守白沙坝,早就被他们吃掉了。
如果这支队伍被吃掉,他们利用这支队伍攻击大树堡,自己早就败了。
还有袭击夏平,五个大高手干不掉夏平,豁鬼哦?
他们为了引君入彀无所不用其极,
把我们当傻子玩,好玩吗?没玩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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