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是又能听花魁奏上一曲。
而悲的是,如果不出意外,今天的大赢家就是这位陈牧阳兄弟没跑了。
接下来,又是一曲弹完,果然,没有人再出来献丑,随着轻纱落幕,朱砂姑娘也回到了自己的二楼闺房。
那位学医的考生今晚就有幸留宿船上,虽然陪睡的是其他姑娘,但是花魁能近距离为其抚琴一曲,那也是莫大的荣耀啊。
董富贵见自己没了机会,所以也不控制酒量了,就开始放开了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郁闷的嘟囔。
“哎,想我董富贵也是才华横溢,为啥就做不出好诗呢?老吕你也是,你说你要是能掏出首牛逼的诗句,是不是也能在秀船上留宿一晚,替老弟我完成一下心愿。”
不过说着说着,他自己也释然了:
“算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要是谁都能让朱砂姑娘看中,那才是稀奇事儿,喝酒!喝酒!”
就这样,随着入幕之宾的选定,剩下的人也就将注意力放在了酒肉之上,同样都是失败者,所以大家都有一种废物之间的心心相惜,场间谈笑声不绝于耳。
董富贵身为这船上的常客,与大多数人也算熟悉,不一会就有一些人端着酒壶坐过来,开始闲聊。期间还有一些吟诗作对的喝酒小插曲,吕慈对此没啥兴趣,也就不去插这些人的嘴了。
不多时......
“这位小兄弟,看你是生面孔啊,怎么不一起来对对子。”
“啊,我不会。”吕慈笑着推辞。
“没事,就是玩么,要不,你来首歌也行。”
“对啊对啊,来首歌嘛,你看我刚才那首诗,稀烂,但是我也拿出来了嘛,放开点,大家都是废物,也没人嫌弃你。”
有一说一,这些公子哥一个个的其实都很是好客,根本没有像是小说里写的那样,碰到一个陌生人就非要踩你一脚,凸显自己高贵身份的毛病。
场间欢声笑语,酒意正酣,这气氛之中吕慈找到了点前世逛酒吧的感觉。
“那好,我唱首歌.......”
“好!”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场间愣了一阵,随即:“咦,这曲子真有意思,你编的?”
吕慈笑着摇头道:“哪有,就是随便唱的。”
“哈哈哈——”四周笑声愈发的爽快,大家似乎也都觉得这个新来的面孔很是有趣:“吕兄,还有别的曲子么?”
“有吧,容我想想......”
吕慈借着酒意与周围人的笑闹,也觉得不在拘谨,不过他音乐方面真的不咋地,憋了半天,恍然中想到了自己穿越而来,估计原本的世界已经永远的离自己而去了。
华灯初上,觥筹交错之中......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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