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力吉一笑:“公子放心,这么多年来,都安然安然无事,更何况,现今燕国朝堂暗潮汹涌,波云诡谲,夺嫡之势愈演愈烈,早已自顾不暇。”
“且西凉郡环境比较恶劣,这个地方人迹罕至,这种越是没有人注意的地方,越是对我们有利,燕国朝廷的对这穷乡僻壤的控制力,也可以忽略不计。”
“又有谁能想到,那小小的西凉郡,会隐藏着如此之多的铁矿,这还要多感谢南楚人,帮我们打通了各种关碍,为我们这几年克烈部,东征西讨,吞并草原,提供源源不断的军械支持!”
………………
来到主街。
下了马车。
大街上。
乌力吉,亦步亦趋的跟在二王子身侧,低声说道:“公子,这燕国的粮价,比中原各国低了三成,而且根据查询,粮食谷物的产量,与您之前说的产量相比,整整高了一倍之多!”
闻言二王子步子微微一顿,心里产生一抹诧异,虽说早有意料但还是难掩震惊之色。
乌力吉接着说道:“如今燕国的粮食近乎三成左右,是出自西疆之地,而西疆之地诸多部族中,其中势力最大的当属,西疆苗族,苗王为冠。”
乌力吉话语顿了顿,思虑过后,沉声道:“燕国卷宗有记载,西疆亦称西越,有城廓邑里也,处溪谷之间,丛竹之中”“以地图察其山川要塞,想传不过等数,而间独数百千里。险阻林丛,弗能著。”
“夹以森林丛竹,水道上下击石,林中多腹蛇猛兽。”从这些古籍的表述可见,西疆支下的小村落多数都聚居、敬居、绕寨、游走于山川要塞,森林丛竹之中。”
…………
在二王子思虑间,乌力吉看了一眼自家公子,二王子似有所觉,头也不抬的轻声道:“继续。”
乌力吉轻声道:“据文献记载,西越人最早与燕人接触是在“天地大震”后,早期的关系主要在贸易,越人以象牙、玳瑁、翠毛、犀角、玉桂和香木等奢侈品,以交换燕国的丝帛等物品,早先几年,本是友好往来互不侵犯。”
“却不知为何在“绍兴二十五年秋”大燕十多万大军,动如雷霆,突然直扑西越之地。”
“数月之内,攻下西越大半之地,期间双方大小战役上百次,直打到西越国都《越城》之下。然而在攻到城墙上时,却忽然撤兵,莫名其妙的定了个“城下之盟”而后西越割地求和,西越从此一分为二,而这其中便留下了西越最大势力,西越苗王………”
二王子微微颔首,眉头却是微皱,猜测道:“不应该啊,这其中,应该还有些世人所不知的秘辛。”
乌力吉也是有些疑惑,按当时大燕的国力,明明可以完全吞并西越。
洞房花烛夜,就差临门一脚了,却为何会留下,看上去有些尾大不掉的西越呢?
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家公子,随后回道:“公子,这事在当时,确实出乎大燕臣民的意料,让大家都有一种憋得慌的感觉,起初这“城下之盟”在朝堂之上遭到大半朝臣的极力反对,不过最后却不知为何,不了了之!”
乌力吉微微颔首,也是认同家公子的猜测。
…………
一路上二王子目光扫过两边的铺子,大红门前摆放着瓷器,古董。
大铺子倒是显得精致,贵气,小铺子面前摆放着,碗筷茶具。
“咦!”
忽然间,二王子脚步一顿,目光看向不远处。
只见两个身形魁梧,白色皮肤,看身上穿的服饰便知非燕国之人,在一个铺子面前,对着一块玻璃和镜子品头论足,正与伙计商量着什么?
二王子不动声色的挪了几步,在看清两人的面容后,随之面色变得,微微有些古怪起来。心中泛起嘀咕:
“这是何方人士?”
乌力吉也停了下来,顺着二王子的目光望去,不由得微微一愣,乌力吉也是好奇,他记忆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人。
其中一个用着流利的汉语,向伙计道:“这种玻璃和镜子你们这有多少?”
伙计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打量一番后笑道:“我们的店里库存,有五件,如果你要很多的话,我们可以向厂家下订单,三天之内,可以多做五件,加银子可以更快更多。”
这两个人,在二王子看来模样都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只能从头发去区别,一个是卷毛,一个是直毛。
卷毛的看了看,从未见过如此光亮崭新的玻璃与镜子,转向伙计道:“这样的玻璃和镜子,在我们那也做不出来,一副,我付你二十一两银子,十天之内我各要二十副,能做到吗?”
伙计闻言,默默的计算了一下道:“可以,不过要交二百两定金。”
两个西夷人对视了一眼,卷毛道:“好!立好字据十天后来取。”
“好。”伙计喜上眉梢的领着两人进了铺子。
二王看着心里微动,迈步向前,凑到一个铺子面前,面带好奇的向左边伙计问道:“伙计,这两个是什么人?哪来的?怎么跟我们长的不一样啊?”
年轻的伙计,正擦拭着瓷器闻言抬头一看,原来是一锦衣华服的公子,再看后面跟着的待卫,猜想公子的身份非富即贵,也不敢怠慢。
连忙开口,回答道:“公子有所不知,刚才那两人吧,嗨!他们都是从中原,一个叫《西域》的地方而来,这西域人呢,大多数通过西北商道,而来我大燕的。”
“哦。”二王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暗暗记下,西域这个地方。
随后指了指这个小镜子,镜子光滑平整,能清晰的看到人的毛孔,道:“就他了,剩下的赏你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丢到铺子桌前。
伙计连忙陪笑一声:“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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