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没钱,只要你对小鱼儿开金口,三十五十的她还能不给你?”面对这个粗浅的理由,陈向北显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安慰。
余见宽不由得心中腹诽,在其他小说里边儿,男主角的兄弟发小要么是老实人,要么是书呆子,哪儿有陈向北这样狗得不容易忽悠的?
“你差不多得了。”
余见宽撇嘴回应道:“你如果真的在等我,我现在手机里面至少得有二百七十八通未接来电。”
他一边说,一边按亮手机给陈向北看,手机屏幕上空空如也。
谎言被拆穿,陈向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含糊不清的解释道:“嘿嘿,昨天晚上手机没电了嘛......”
前世的余见宽和陈向北是从穿衩衩裤开始,一起玩到西装革履的发小。
在余见宽的印象里,两个人从小到大几十年的时间当中,感情一直很好。
就算偶尔闹红脸,吵到不可开交的地步,睡一觉醒来,也依旧能无事发生般的去对方家里蹭饭,说说笑笑的不会产生半点嫌隙。
不仅仅是他们俩,双方家里的长辈关系都很密切,他们的外公是一起扛枪上过沙场的战友,母亲也是两小无猜一起长大。
两姐妹从一起上学到结婚生子,就连临产的时候,都是躺在同一家医院的相邻病床,余见宽和陈向北前后出生时间,就差两三个小时而已。
用情同手足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可后来,不知道陈向北哪根筋没搭对,非要跑去叙利亚搞建筑,还信誓旦旦的说:“那里充满市场前景......”
大概是因为保密协定,亦或者有其他原因,总之一去就是五六年了无音讯。
徒留被岁月驱逐了年华的老人,只能靠余见宽家里帮忙照应。
眼下能在少年时代再度重逢,余见宽虽然高兴,但多少也还是有些怨气埋在心里的。
当然,他不会对陈向北坦白这种事情,那样的话如果真说出来,保不齐要被拉去医院看脑科~
所以余见宽没有理会那句苍白无力的解释,当下换完衣服,跑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后,又回到房间。
当着陈向北的面儿,余见宽毫无避讳,从床底下摸出来个被当做存钱罐的小铁盒,在里面拿出几张大额钞票。
“泥鳅,这钱你都攒好久了,就别拿出来了吧。”
陈向北咬了口苹果,一边嚼,一边搂住余见宽肩膀,豪气干云,“昨天我爸给了两千作为赏钱,这个暑假的一切消费,由陈公子买单!”
人这一辈子,有个从小玩到大,且愿意设身处地为你着想的发小,又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
“今天情况特殊。”余见宽笑了笑。
他打算在今天把两溪县附近都跑一圈,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想去荷花池走一趟。
以具备超乎时代水平的创业眼光,总能找到合适的机遇,为日后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筑下第一块基石。
走出卧室的时候,姜丽萍已经买好了早餐摆在桌子上。
除开常见的包子油条,居然还特地买了陈向北爱喝的豆腐脑......
说起来很奇怪,姜丽萍对自家儿子从来都是当做阿猫阿狗在养,却出乎常理的对陈向北关怀备至,喜爱有加。
而陈向北的母亲也同样如此,相比之下,两个人好像都更喜欢对方孩子多一点儿。
吃饭的时候,陈向北嘴里包得鼓鼓囊囊,“其实我昨天晚上,被我妈叫去表哥家拿账本了,我表哥你认识吧,过年聚餐的时候还见过。”
余见宽仔细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有印象,他女朋友挺漂亮的。”
“表嫂确实蛮好看的,据说在老家的时候,是十里八乡的头一朵花呢。”
陈向北深有同感,随后略带着惆怅道:“我昨天去的时候就只有表嫂在家,结果我们两个人刚坐了会儿,表哥突然就回来了,好尴尬的。”
“这有什么好尴尬的?”余见宽把小笼包塞进嘴里,不以为然,“难道你当时没穿裤子?”
“你在瞎说什么狗七八话?”
陈向北瞪了余见宽一眼,不过对这种玩笑也没往心里去,“是他们过阵子打算领证,但婚房还没有选好,表哥觉得表嫂太挑剔,挑三拣四的,心里难免着急,于是两个人就吵起来了,我一个人站在旁边,你说尴不尴尬?”
“嗯?”
余见宽眼前一亮,昨天还笃定不搞房地产,难道今天就要真香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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