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友和徐丽两口子回去以后先是忙着买泡椒、酸菜、花椒青椒等鱼辅料,再去买些洋芋豆皮等等短缺辅菜。
等买完东西回到店里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至于张辉斌已经提前下车,回家去了。
今天是星期六,上午需要上网课补课,下午和晚上休息。
那三个临时服务员还没走,在店里头忙着切辅菜。
因为是临时找来的服务员,徐丽给她们开的工资是350块一天。
这三个服务员在隔壁酒楼做一个月才将近3000块钱工资,至于社保和医保啥的都是按照最低标准缴纳的。
所以能得到350块钱,她们干活格外卖力气,毕竟还要图个表现不是,万一饭馆要招长期工,她们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张福友的饭馆不大,外面就餐区也就四十几平方米,那种靠墙长桌有八张,这种桌子中间有天然气灶,可以吃火锅汤锅,也可以放上挡板吃中餐。
还有三个包间,里面有大圆桌。
饭馆装修和装饰偏于干净简约风,没钱的人进来不觉得吃不起,有钱人进来不觉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这还没有到饭点呢,大堂和包间每张桌子都坐了人。
人数或多或少,少的只有一个人,是来占座的,多的有七八个人。
其中一个临时服务员忙着给等待的顾客端茶递水,送些炒豌豆和香瓜子啥的。
在张福友和徐丽进店以后,那些中午吃到鱼的客人纷纷围了上来。
“张老板,你们啷个回事哟,生意都不做,人跑哪点去了?”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的是不好意思。我们没有估计得准,哪个晓得这鱼卖得楞个快,这不,我和媳妇赶到起去进鱼,又紧赶慢赶终于赶回来了。”
张福友和顾客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带着服务员把鱼下车放到厨房水池里。
两百多斤鱼也不多,几趟就抬完了。
徐丽两只手戴着刚买的橡胶手套,陪着客人去称鱼。
鱼涨价的事情是必须要说的,否则就是欺骗消费者。
张福友早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打好腹稿,组织下语言便拍手说到:
“各位顾客朋友们,听我说一句,是楞个的,这个鱼呢中午已经有部分客人吃过了,不是我吹空龙门阵,这鱼的味道我吃起都觉得好吃,简直不摆了。”
“但是有个问题,这鱼肯定是好鱼,养鱼成本的话着实不低。老家养鱼那个兄弟以前是大城市高级白领,是大知识分子,这是回来专门搞生态化养殖的,昨天晚上他送了几百斤鱼让我来试试水,所以我今天中午是按原价卖的,下午我们再去进货,这个兄弟按照四十五块钱每斤的价格卖给我的,随便啷个说他都不肯降价。”
“四十五块钱一斤?你怕是遭敲棒棒了哟,草鱼哪要得到四十五块钱一斤,还是没加工的。”一个中年大妈替他们打抱不平。
“对头,这鱼确实是好吃,但又不是鳄鱼江里的野生鱼,凭啥子卖楞个贵。”
“这是最普通的草鱼,居然敢卖楞个贵,不怕工商局查他呀。”
“不过话说回来,这草鱼吃起来比江头的野草鱼要好吃些哟。”
“这是张老板弄鱼的技术好,我怕就跟鳄鱼江野鱼差不多。”
“是哟,这年头我们这点鳄鱼江禁渔,平时哪有机会吃得到。”
“但是进价都是45块钱,确实太贵了。”
“张老板,那你准备卖好多钱一斤呢?”
终于有人问到关键。
张福友扯扯嗓子说到:“我们准备卖68块钱一斤,但是……”
话还没说完,有些顾客就绷不住了。
“你这是在抢钱哦,不吃了,我们走,害得我们在这点干等半天,居然还要涨价。”
“我也是说,草鱼卖楞个贵,还不如去抢哟,我也不吃了,拉黑,这是个黑店,我喊我朋友不得来上当。”
“我中午是吃了这个鱼的,现在卖68块钱一斤虽然觉得是有点小贵,但我还是认为物有所值,味道确实巴适,并且吃完以后整个人觉得都安逸,像是去汗蒸排毒了一样。”
“是不是哟,我怀疑这是你们中午搞出来的营销,你娃就是个狗托儿。”
“信就信,不信算求了,反正68我能接受,我就在这点吃了。”
顾客们正反观点都有,不过大多数都觉得贵,有几桌人骂骂咧咧走了。
张福友也懒得劝。
“我话还没说完呢,各位衣食父母,这事我们不对在先,临时涨价肯定不对头。所以我和媳妇在回来路上就商量了的,今天晚上我们吃亏贴起钱卖,还是只卖35块钱斤,但是明天开始就是原价了哟。”
“耶,张老板,你等那几桌走了才说,是不是故意的哟。”
“哎呀,进来的都是客,我啷个敢得罪嘛。今天晚上我就亏本卖了,你们各位觉得好吃就帮忙宣传一下。”
“反正我中午是吃了的,确实是好吃,现在想起都还吞口水,话不多说,快点搞起哟,让我们这些上帝饿起肚皮等得不耐烦,小心等阵把你桌子掀了哈。”
这个年轻小伙的话引得哄堂大笑,谁也不会真认为他会掀桌子,这算是一种另类表扬。
张福友连忙抱拳告罪以后就去后厨配料去了。
本来鱼佐料配着就慢,需要提前熬,但是时间紧迫,只能搞简单的,虽然佐料味道是要比平时精心熬制出来的要差点味,但是架不住鱼本身味道好哇。
就这样店里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
嗯……想忙也忙不起来了,因为两百多斤鱼都已经杀完了。
有部分顾客是突然听朋友推荐来的,还能挤个位置加一副碗筷。
有些怀着猎奇心理来的顾客等不到位置,只能加上徐丽微信提前订鱼订桌子。
不过他们当中大多数听到明天要卖68块钱一斤就骂骂咧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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