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一听找媳妇就口水横流。
其实爱斯基摩人是我从测绘员小张那里听来的,压根就不知道那是个什么鬼。
郎青听我说完,就憋了一脸的坏笑。
老黑先头听我说的一本正经,开始的时候还挺神往的,扭头一看郎青那一脸乐的,跟哈士奇似的,就知道我们没憋什么好事儿,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小瘪犊子,你找削啊!”
我正想继续刺激他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咔嚓一声。
这动静太熟悉了,是63式自动步枪拉动枪栓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人都是一愣,当即纷纷子弹上膛。
好半晌四周没有一点动静,老黑低吼了一声:“啥情况啊?”
郎青朝四下扫了一眼说道:“是毛猴儿先拉的栓,问他。”
毛猴儿本来姓侯,只不过这小子发育的有点儿返祖,一身毛发旺盛的跟只猴子似的,所以得了一个毛猴儿的绰号。
老黑才怒骂:“毛猴儿你个犊子,瞎咋呼呢?”
毛猴眼睛里充满了警惕:“班长,那儿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
我们朝着毛猴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一个极度隐蔽的角落里,果然闪烁着一对绿色的三角眼,锐利的目光,直接刺向我们这里来。
我们搞不清楚什么状况,立刻都绷紧了神经。
队伍里的王工是纯粹的技术人员,看我们作势要用枪,忙说道:“同志们放下枪,放下枪,这里走火可不四是闹似玩儿滴,要是雪崩咧了,额们我们就全四咧死了。”
王工虽然极力用普通话,但是依然带着浓浓的陕北味儿。
不过他说的有理,我们抬头望望压在头顶上的冰盖,那里覆盖着上百万吨的积雪,倾泻下来那就是一场白色风暴,我们几个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年代,最大的口号就是人定胜天。
不过在古冰川那种压迫性的气势面前,这句话我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只见郎青紧锁着双眉,死死地盯着角落那对绿色的三角眼,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压着声音说:“我说各位,雪山大了啥事都能冒个突,咱们还是小心些好。”
我暗暗奇怪,心说郎青这小暴脾气也有怕事的时候?
但见老黑一挥手:“郎青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把家伙收拾一下,咱们走。”
炊事员原本已经起灶煮水,听班长说走就走,只得拔灶。
但灶是热的,和冰凉梆硬的冰面贴在一起,底座已经给粘住了。炊事员跟个躬腰虾似的提了老半天,愣是没能给提起来。
“个老子的,你还挺横。”说完之后,大脚一挥,直接就踹了上去。
那灶倒是纹丝未动,就听到我们的脚下,忽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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