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的人脸都绿了,就算是不常年在冰峰上过日子的我们,也知道要坏事!
这指定是我们脚下的冰面让炊事员一脚给踢裂了。
祁连山的冰雪下面,存在着很多深不见底的冰隙,这种冰隙往往上面覆盖着一层薄冰,再盖上一层雪,平时看上去跟普通冰面差不多,实际上底下是空心的。一旦摔进去,就是摔不死,也得冻死饿死,爬都爬不上来。
现在我们遇到的,十有八九就是这种情况。
郎青反应最快,蹑手蹑脚开始往前迈,一边冲我们张嘴。
此时,他也不敢大声喧哗,尽管嘴张得奇大无比,但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我们只能从他的口型上来判断他的话:不要说话,不要慌,轻点走,快!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程度,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个动作,全部都轻手轻脚的向四下散开。
这种冰隙纵深很宽,往往有几公里之大。现在我们不知道冰隙的方向,只能赌运气,每个人选择一个方向。
我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踩空,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让我赶上冰隙的地方。
我心说这东西怎么跟赌大小似的,生死全凭运气,这还是地质勘探吗,上战场都没他妈这么刺激。
忽然我就听到冰面的脆响好像是像我这边延伸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觉得脚下一空,身体骤然失去了平生。
我心里骂了一句,个完蛋玩意,点儿背到家了。
我一句国骂还没说出了一个我字,失重的感觉瞬间传来,我整个人就像变魔术一样,刷的一下消失在了冰面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连呼救都没有来得及,倒是郎青反应神速,飞扑过来,伸手抓在我的衣服领子上。
不过我是在太重,加上冰隙边缘也不是很牢固。
在我坠落之力的拖拽下,他也被带进了冰隙里,
那种极速的坠落只有持续了一瞬间,我就重重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刹那之间的撞击,直接把我给撞蒙了,没等反应过来,身体就像陀螺一样向下滚去。
一路滚下,不断碰到巨大的冰块上,碰的我浑身上下都都像是裂了一样。
在这种急速的滚落过程中,我根本就停不下来,甚至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只觉得天旋地装,心肝脾肺都要被甩出来了。
直到最后我滚到冰隙的最深处,才停了下来。此时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一样的难受,浑身的剧痛传来,让我的大脑陷入了一片嗡嗡的响声中。
好半天我才从那种懵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昏暗的冰隙底部。
此时郎青一手托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呈现出一种扬起的状态。我看他的五指叉张得跟个蒲扇似的,貌似作势要扇我耳光。
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郎青。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快醒过来,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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