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连纱布也快要不够用了。”
萧郎中为一名士兵包扎完伤口,来到钟尧身旁的水桶里洗手,
包扎伤口的次数多了,连水桶里的颜色都变成了淡红色。
“钟先生,你这是在写药方吗?”
见到钟尧在黄纸上写着什么,萧正清凑过来看了几眼。
血竭,红花,没药,朱砂……
嗯……
他发现自己看不懂。
萧正清皱着眉,抿着嘴,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虽然钟尧有自创小青龙汤的经历,医者仁心,令人敬佩,
但那咳喘症属于内疾,这是外伤,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他作为专精外科这块的郎中,经验可比钟尧丰富多了,他很清楚,只要出血止不住,服药是没用的。
“萧郎中,可以劳烦你,叫上两位伙计回钟记药堂取一下药吗?”
钟尧见到萧正清就在身边,于是将黄纸递了过去。
萧正清接过黄纸,端详了几遍上面的文字,无奈的开口,
“钟先生,并不是萧某不愿意帮你,但这个真的是无用功,只会浪费时间罢了。”
“何出此言?”
“哎,萧某虽然专精外科,但也并非完全不懂内科。”萧正清摇了摇头。
“之前我们给伤员服用过小蓟之类的止血药,但是效果有限,而且作用速度十分缓慢,根本来不及等它们起效。”
“所以,萧某才会说,钟先生费尽心力开的药方,拿来也是无用功。”
萧正清没说错,那小蓟确实是止血药。
不过钟尧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一些事实,
可能是游戏世界的医疗水平不够发达,没有《伤寒论》、《黄帝内经》之类的医学名著。
这里的郎中,用药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味药,很少有超过三味药的方子。
“萧郎中放心,这些药并非内服,而是用来外敷。”
钟尧笑着解释一下萧正清的误解。
“这些是外敷的药?”
萧正清重新扫了一遍药方,目光一凝,
“朱砂的毒性不浅,直接碰血,毒性岂不是要四散于体内?”
“朱砂确实具有毒性,但钟某会控制好它的用量,低剂量的朱砂并不会让人毒发身亡。”
听完钟尧的话,萧正清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毕竟不是内科郎中,只知晓朱砂带毒,但多少剂量的朱砂才有毒性,这都是名医之间的不传之秘,他肯定是不知的。
既然,这位自创出小青龙汤的钟先生,对这件事敢打包票。
那他萧正清,也没啥好争辩的了。
只希望这位先生不是名庸医,
要是把本可以救活的伤员给医死了,那可别怪他萧某不留情面了。
“这样吧,我来走一趟。”
张志平也在一旁听了许久,虽然他信得过钟尧的水平,但萧正清在外伤治疗这一方面,确实经验更加丰富一些,
两个人说的话都有道理。
“正好我这个不熟悉外科的郎中,在这里也没什么作为,去帮钟先生跑这一趟,如果最后成了,那便是皆大欢喜的事。”
张志平说完,萧正清默不作声,
钟尧当然乐意,张志平对中药的熟悉程度比普通伙计强多了,至少抓药肯定不会出错。
“那就劳烦张郎中快些取来,这些药制备起来还需要花些功夫。”
伸手将黄纸交予张志平。
这七厘散在现实里都名声在外,它的功效,钟尧是不怎么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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