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任何时候,千万别哭。哭啊,丢人,你看,爹什么时候哭过?’
……
王宝玉望着天空,红着双眼,心里轻声道:‘爹,我看到过,你每次擦拭娘亲的灵位,都偷偷的哭……’
暗暗的深吸一口气,王宝玉面无表情,淡淡道:“有人来过吗?”
李成一怔,道:“没有。”
王宝玉笑了,有些冷,道:“他们比以前胆小了。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要回京了?”
李成道:“是从临猗侯府传出来的,张家三郎到处说,还说……”
王宝玉转向他,道:“吞吞吐吐做什么,说。”
李成走近一点,低声道:“还说,说你投敌,还说你……做了辽人的女婿,这次回来,是做奸细的……”
王宝玉倒是不意外,有些好奇的道:“临猗侯是谁?张三郎又是谁?”
李成道:“张三郎就是张兵易,我记得大郎你认识他,他们家在半年前,封的临猗侯。对了大郎,李家,就是主君的结拜兄弟李谦,也封侯了,封了江城侯,是因为半年前,平蜀有功。”
“李家……”王宝玉眉头一挑,这倒是意外。
李谦与他父亲王政原本都是皇城司的人,两人相交莫逆,却没想到,李谦发迹这么快,短短三年就封侯了。
李成跟在王宝玉边上,道:“江城侯在平定蜀乱中,立有大功,所以被封侯。临猗侯是因为北伐护驾有功,叙功封侯的。”
王宝玉忽的冷哼一声,道:“护驾有功?可笑!”
李成是知道,上次北伐,王宝玉身在皇城司,是官家亲兵,不禁好奇,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王宝玉没有多说,心里已经在想着明天的事情了。
李成说了一路,都是些看似大事,实则基本没用的。
回到熟悉的小院,他转了一圈,等厨房送来吃的,就赶走了李成,吃完了,洗漱一番,他来到他的小桌前。
从怀里掏出一个有黑色的小本子,打开看了眼,就拿起笔,目中思索片刻,落笔写道:永熙十五年,六月,到京。回顾一路归来的太平,京城里宁静的气氛,令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杨帅曾告诉我,京中不比以前,要小心谨慎。
看来,我在辽国计算好的一些事情,须要做些调整。
写完这些,王宝玉落笔,思索许久,转头看向窗外,自语道:“我回来的消息,已经散出去很久了,现在还没动静,看来,京城里,确实有些不太一样了。”
第二天一早,王宝玉梳洗一番,就径直出门。
李成迎面而来,有些惊讶的道:“大郎,东西都归于原位了,那些亲戚都走了,说是今天还要来……大郎,你这是要出门?”
王宝玉脚步不停,嗯了一声,道:“我回来,比预定的要早几天,趁着几天,我要做点事。今后,你就是王府的管家,将各种事情处理利索了。对了,查查账房,准备一些钱,我要用。”
李成听到成了王府的管家,心里大喜,控制着脸上的激动,道:“是,大郎放心,我一定好好做。”
王宝玉不在意的点头,道:“那些亲戚你不要当回事,随便打发了就是,从今天开始,不要让他们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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