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绪道:“南郡公将学校办成善堂,劳苦功高实乃我辈楷模。大家都意思一下吧,不能让公爵大人空手而归。”
干得漂亮!我就喜欢你这种一言不合就拉别人下水的好习惯。
现在你们谁好意思不意思意思?
国子监师生想剁了王绪,人家让你赔钱,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来看戏的,不提到我们你会死吗?
谁一路信誓旦旦地说能秒杀谢玄,结果怎样,连他的徒弟都打不过。
这种情况下,不闭嘴也就算了,还瞎哔哔,你师父妙音的脸到底还要不要。
桓玄的原则很简单:一文不嫌少。
瞧不起谁呢,一个铜板?你们发给没入学的孩子一个月五十文。比钱,咱们京城来的,岂会输给你。
国子监来了三十多人。一圈搜刮下来,买青龙偃月刀的本钱赚回来了。
桓玄特意派人去把孩子们领出来,当着国子监学生的面把钱分发下去。最后让所有领到钱的孩子给国子监的学生行礼。
看着一群衣不蔽体的孩子们在自己面前行礼,国子监学生无不动容。他们顿时觉得自己花的钱并不冤枉。
他们锦衣玉食惯了,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他们也从未想过,世还有孩子连衣服都没得穿。
卖惨就把你们给忽悠了?别忘了我们来姑苏的任务,是要让桓玄出丑!王绪嘴都气歪了。
“学校终究是学校,而不是善堂,今天我们可以给他们钱,但不会一直给。南郡公难道打算带着他们一直以乞讨为生吗?”
桓玄道:“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桓玄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还是有信心让姑苏城的人全民小康的。”
“异端邪说,孟轲的之言不足信,南郡公你这样教学生是误人子弟。”一位身着青灰色长衫的助教说道。
国子监学生激动起来,国子监最年轻的助教,太学博士范泰开口了。
他可是大儒范宁之子。他父亲范宁被桓温打压了一辈子。
桓温死后,朝廷才敢起用他。
这两人可谓是有着血海深仇。既然开了口,绝没有中断的可能。
他们激动,桓玄更激动。
我尼玛,亚圣的名言是异端邪说,你丫的吃错药了吧。
别说我想抽你。朱熹同学若是听到你这么说亚圣,他还不提着四十米长的大刀劈了你家祖坟,把你家老祖宗挖出来鞭尸。
对了,朱熹一千多年后才出生,挖你出来鞭尸是肯定的。
不等朱熹同学,我桓玄等不了千年,说亚圣坏话。不答应。
这事儿现在就得办。
“略法先王而不知其统,然而犹材剧志大……是则子思、孟轲之罪也。”范泰摇头晃脑背了一大串《荀子》中的片段,最后概括道,“说白了,孟轲完全不知道夫子之学的高妙。”
桓玄大刀一横,直指范泰。
“南郡公别拿大刀吓唬我,我范泰不是你们修行界的人,如果你无力反驳,不如请文昌星君代劳回答。”
砰,桓玄立起大刀。“你不配和文昌星君说话。背书算本事的话,我已无敌于天下。”
或曰:“子小诸子,孟子非诸子乎?”曰:“诸子者,以其知异于孔子也。孟子异乎?不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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