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所谓的弥勒教的护法神将,不过他的这番话也是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不忿。
所谓的“护法神将”当初在攻下贝州城时还发生了一场内乱,一些良心未泯的禁军,调转枪头保护城中的百姓。
可惜的是他们孤军奋战,张得一已经带着城里的守军先一步弃城而逃了。
而敌众我寡,很快他们就被叛军平定了。
杀戮是可以泯灭人性的,在作出这样的事情后许多人都知道没有了回头路,加上平时积攒的怨气,使得他们都化作了魔鬼,肆意的屠戮百姓。
如今许乐的这番话,不仅仅没有激起他们的良知,反而就像是被人揭下了遮羞布。
这些人此刻都像是紧绷着一根弦,在放纵一场过后谁都明白,不日之后朝廷就会派来清剿的大军。
就凭借他们这一点人,难道依仗着城池坚固就能够抵挡的了朝廷大军的攻击吗?
“许乐莫要不识抬举,你若是敢暗中给朝廷传信,我钱阿三第一个杀了你!”
其他众人也是冷眼看着他,只要此刻的他又任何的异动,这些人都会立刻出手。
如今在这座城里贼军正常人已经不多了,又自私自利的人,有被弥勒教所洗脑的人,就是没有一个心怀良知的人。
许乐也是叹了一口气,也是继续与之巡视街道不再抱怨。
这方才让其他人收回了兵器,他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他前些时日发现了,自己家中的妻子竟然被一伙人惦记上了。
要知道王则为了让这些禁军跟随自己,可是明令不许动他们的亲属。
可是当他杀了那些贼人后,也知道了他们真正幕后之人乃是城中的地痞田七,他想要去寻一个公道,可是甚至连王则的面都未曾见到。
就被一些人直接搪塞了出去,他们的生死无论是在何处都是地上的蚂蚁,如今以为寻到了公道,也不过是成了别人手中的刀。
想到这个道理的他,那一刻看着原本乃是清河县县衙,眼中也尽数都是追悔和懊恼。
可是一场汹涌的波涛汹涌而来,其中的一两滴河水不愿意与众,也并不能改变结局。
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他们的亲人同样也落得一个凄惨下场,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而朝廷也不会考虑到他们的为难之处,他们手上沾染了人命,也是不可能会落得一个好的下场。
有些人不过是自欺欺人,如王则一样做着一场美梦,等到朝廷平叛的大军到来的时候,他们就成了期盼王师归来的那批人。
如今街道之上人员组成复杂,所以他们需要巡视街道防止一些人生乱。
如今在放任手底下的人肆意横行了一些时候,如今得到了朝廷大军到来的消息,如今又开始整合都城各处。
毕竟谁也无法保证有人会偷偷打开城门,将朝廷的大军放进来,依靠他们这些人想要抵抗,无异于螳臂当车。
马知节亲自领兵,虽然说他在中枢待了如此之久,不过若是说军事素养如何,这倒是没有什么可诟病的。
此刻行军在距离贝州城不足十里的地方,临时筑营扎寨。
此刻在行军的帐篷之中,有杨慎还有一名属官,两名文官标配,其余就是三名将领,其中便包括了李宗槐。
马知节便是此番主帅,三名将领中除去李宗槐之外,其他二人都是在西北立过战功的将领。
一人乃是西北军出身之外,还有一人乃是当初随杨秉出行的百人中的一员。
周崇从禁军教头,后来立下战功屡次晋升,所以能够此番随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马知节看了一眼地形图后,便吩咐道:“周崇,我命令你部在城内挖地道,潜入城中!”
“郑重,你负责羊攻城北!”
李宗槐的目光迎向马知节,他在等待着对方的命令。
紧接着他看了一眼杨慎,便复又看向李宗槐道:“如今有一处重任,李将军可以拒绝……”
可马知节话还未说完,便听李宗槐道:“末将不畏死,相公尽管吩咐即可,最累最苦的活俺都愿意!”
“好!”
“城东处我要你强攻,我要你部为我军先登营!”
羊攻和真正的攻城并不同,这可真是有可能危及性命的事情。
李宗槐没有任何犹豫,便应声答道:“末将领命!”
一旁的周崇有些扭扭捏捏的没有离开,面露为难之色道:“相公,这挖掘地道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便好,让我来攻城……”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马知节给打断了:“怎么?你难道想要抗命不成?”
周崇立刻摆手,道:“不敢,末将领命!”
“挖掘地道方才是最为紧要之事,记住他们二人都只是为你掩护而已!”
周崇十分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不过虽然说挖掘地道潜入城中,自己的功劳看起来的确很大。
可是这种事情他实在不愿意去干,若是有选择,他宁愿选择去攻城。
这清河县贝州城内的地形图,想要获得实在容易,这朝廷是留有备份的。
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这地利虽然贼军看起来有城池固守,有地利优势,可是宋军有城内地形图也是对城内了如指掌。
知道哪里薄弱哪里适合强攻,至于城防图,这些乱军根本难以形成统制,哪里会有严密的部署。
等到其他人陆续离开后,马知节方才开口道:“在我看来李宗槐更加适合挖掘地道,而周崇适合城东的强攻!”
杨慎这才开口道:“李将军心中憋着一口气,若是挖掘地道这等需要瞒过敌人,小心翼翼的事情,恐怕不合适他去做,反倒是攻城更为合适!”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