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一十六章 贝州劫事(1 / 2)不喝咖啡的柯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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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至六月,大军行进到了河北东路,距离敌军所在的清河县都城已经不足两百里地了。

若是全军加速行进大约不过三日就能够抵达城下,然后安营扎寨准备攻城了。

不过这支朝廷平叛的官兵,并没有如此的急促,他们乃是有秩序的官兵不是散兵游勇。

清河县乃是贝州的治所,而且有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饶是这样身为当地知州竟然没有守住都城,甚至没有以身殉城,竟然率领少数人逃了出来。

这是马知节最难以接受的,若是以死殉城反倒是能够全了自己的气节,可是失了都城那方才是万死难赎之罪!

身为贝州知州的张得一,其父乃是前枢密使,乃是朝中老耆了。

有这样的家世能够混到如今的位置,可谓是实属正常的事情了!

此刻的他一身红色官袍,见到了朝廷的安抚使以及一众官员,也是携带着手下的一众官员躬身迎接。

马知节看见他时甚至没有言语,便只是冷哼了一声走进堂中,直接坐在了原本张得一的位置上。

他诚惶诚恐的擦拭了额头的冷汗,紧接着又小步挪至堂前。

先是抱手行礼,略带谄媚的语气说话:“公相,如今有朝廷天兵将至,想来不日就能够扫清乱贼!”

马知节呵斥道:“李得一,你给朝廷的札子中说仅仅丢了少数乡镇之地,可为何如今连都城都被贼人夺走!”

李得一一幅哭哭啼啼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生厌,他如今朝中老父的一些故旧,他都一一写信过去,不过至今都没有得到回信。

这不言而喻那些人都想要置身之外,朝廷有不杀士大夫的传统,可是也有将官员流放岭南之地的传统。

所以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哭出声来,他也实在着实委屈,原本在札子送往汴京之时,也不过是底下几个乡镇沦落。

不过后来因为乱军打着弥勒教的名义,他觉得着实瘆人,所以想着请上天诸神庇佑斩除妖邪。

于是率领群官,在天庆观拜神,祈求上苍保佑。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王则安排在清河县的内应,还有一些地痞青皮结合在了一起,迅速占领兵库。

打开了城门让浩浩荡荡的反军进入了都城之中,张得一等少数官员逃到了保骁捷营,得以掩护方才撤离。

直接抛下了贝州城中的百姓于不顾,所以城中百姓罹难他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而身为枢密使的马知节,想要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在远在汴京知晓很难,可是都来到河北路地界,知道这个消息又怎么会困难呢?

而且这种事情,张得一身为贝州知州是如何都无法推卸责任的。

“公相,实在是贼人太过凶悍,我等固守都城也未曾想到会有内贼,里应外合呀!”

他竟然丝毫不顾及颜面跪倒在地上了,此行从汴京来的一众属官多是面露鄙夷之色,认为身为一个士大夫,如此行事就是丢了颜面。

而跟在张得一身后的那些官员,也都随着他跪倒在地,自从清河县丢了,他们就想到了自己等人的结果。

在这地方待了多年的官员们,早就明白了所谓的颜面值得几个钱,如今能够维持自己富贵方才是首要的事情。

至于个中为何连一个有骨气的人都没有?有骨气和有底线的官员都已经死在了清河县了!

未曾一战就立刻溃败,连巷战的勇气也没有,而那些城中的保骁捷营,见知州还有一应官员都逃了,即使有战意也不得不离开了!

在封建社会的战争之中,普通士卒的斗志和战意是与上将和领导层次息息相关的,不会有主将都溃败了,而士卒仍旧军心未散的部队,如果有只能证明所谓的主将不过是一傀儡。

马知节手掌重重拍在桉桌上,使得底下人一阵心惊,这不是拍在桉桌上这是拍在了他们的身上啊!

为首的张得一只觉得全身都哆嗦了一下,不过却是不敢抬头迎上马知节的目光。

“你们乃是守城之人,牧守一方的大臣,朝廷将百姓将到你们的手中,如今却是弃城弃民,守城不利不知以死保全民节,如今竟然还寻其他理由,在我看来实在当诛!”

“公相,我们不过是大意而已,绝对不至于落得如此结果啊!

张得一也是连忙说着,身边的那些官员也是讨饶,心中想的是如今富贵保不住,难道就连性命也保不住吗?

杨慎始终是站在那里,不发一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没有对这些人的嗤笑鄙夷,也没有怜悯和同情。

仿佛自己就像是这场风波之外的人一般,着实冷静了一些。

“你们就留着这些话到时候给官家说说,看看官家如何处置尔等吧!”

他说其罪当诛也不过是心怀不忿而已,这张得一即使再不堪,他也不可能随意处置一个知州的死活。

他们都是瘫倒在地,紧接着外面就有官兵将他们给差了下去,在这些时间里恐怕是不得自由了。

他们求饶不是主要目的,他们此番又何尝不是借着朝廷所派的官员,来试探朝廷对他们的态度呢?

所以马知节说出那句其罪当诛的时候,他们方才表现出那幅模样。

“公相,如今平贼乃是宜早不宜迟,安排大军早一日攻下清河县的那些贼军,那城中的百姓也能够少一日侵扰!”

如今的大宋不同以往,所采取的乃是文武分制,所以不需要文官教着武将去攻打城池。

他们只负责安抚民生为主,不过马知节不仅仅乃是枢密使,而且又是此番平叛的安抚使,兵权也是掌控在他的手中。

而且马知节不是那种不知兵之人,反而经验丰富乃是真正的宿将。

身边的人站出来劝谏,他也是立刻颔首如今处置这些庸人并不是首要的目的,早早的平定那城内的乱贼才是紧要事情。

“如今这是我等所想要的公道吗?我们亲自带着贼人将我们生养的地方化作了焦土!”

“许大哥,如今我们都已经是贼军了,即使脱下这层皮,朝廷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但是,这并不是我所想要的...”

一个面相方正,身着甲胃外面披着一层白色布袍,中年男子掩面痛哭。

身边的一人与他着装相似的人,在一旁规劝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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