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审问(2 / 2)袁芬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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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看看……”他立马起身,走出办公室。

但他没有直接进入审讯室,而是在审讯室一旁的隔间,静静观察。

眼前接受审问的男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头顶中分齐耳短发,额头下的一对八字眉格外惹眼,五官端正,面容白净,身材中等,身穿中式丝质短袍,下着配套长裤,脚踩一双老布鞋,一副文人打扮。

这种人会做买凶杀人的勾当?苏寒心里有些疑惑。

“姓名。”

“周秦。”

在审问过程中,这人倒是对自己买凶杀人的行为供认不讳。

原来,周秦是胡慧的情夫,因为胡慧想要与万峰离婚,而万峰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二人就一直这么僵持不下。所以,他想在胡慧面前表现一把,给她个惊喜,于是就想到了买凶杀人这一出,误打误撞,竟真有人接下了这个活儿。当他从胡慧那里听说了万峰的死讯,他只当是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并没有多想,就草草将钱转了过去。而按照他的说法,一直到现在,胡慧还不知道这件事。

至于为什么胡慧会跟他这种人在一起,他则只回答了两个字:内涵。

苏寒并没有看完这场略显荒诞的审讯,有些失望地离开了隔间。

在房间门口,他碰上同事带着一个女人擦肩而过。

尽管戴着口罩,从发型和眉眼也能看出,那女人面容精致秀丽,一头齐肩长发不设刘海,光滑洁白的额头下,是一双细长一字眉,搭配一双明亮动人的丹凤眼,纤细的脖颈连接着白皙的身躯,脖颈下一对锁骨魅力尽显,一件米色缎面吊带小裙轻轻覆盖在肌肤之上,短薄针织开衫罩住整个瘦弱的肩膀,下身则是简约的白色长裙,搭配白色高跟凉鞋。

与她那张登记照相比,真人更有魅力。

苏寒在白露身后默默地看了一会,立刻便有人过来报告:

“苏队,我们刚才在她家里核实了一下,情况属实,后背和手臂上都有浅浅的痕迹,现在已经基本恢复。”

苏寒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来到审讯室隔间。

简单的讯问后,审问人员便直奔主题:

“知道我们为什么传唤你吗?”

“知道……”她低着头,发丝垮了下来,发型有些凌乱,说话声音有些小,但吐词清晰,仍然能够分辨清楚。

“那就说说吧。”

“我那天……没有报警……确实不应该……”

“你在说什么?什么报警?你现在可是涉嫌杀人!”

苏寒和审讯人员有一样的疑惑,疑惑中还带着一丝警觉。

“我没有!”因为惊恐和紧张,她总算抬起头来,拨浪鼓似的摇头,头发更加凌乱,“我没有杀人!那天我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什么?”审讯员相互对视一番,“赶紧老实交代!”

白露思索了一会儿,又将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番,不紧不慢地说:“我和他认识很久了,我以前在他手下工作,他有意追求我,但是我也知道他结婚了,而且还是集团老总的女婿,所以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后来我结婚,他就把我现在住的房子当做礼物,当然不是送,是以一个很优惠的价格卖给我们。再后来,我老公出事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说的,很快就跑来找我,还给我看离婚申请书,说他准备离婚了,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然后我们就偷偷在一起了。他在楼上5楼买了间房,我们几乎每半个月都要在那里见面,他还给了我密码。那天刚好是约定的日子,所以我就去了,在门口还遇到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打发走他们,我一开门,就看见满屋子的血,那时,他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之中,应该已经死了。由于害怕,我赶紧关上了门,在屋里犹豫该不该报警,但最后还是选择不报警,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离开了。”

啊!密码锁!市局支队长木夏的提醒。这就是死者装密码锁的原因!

“你为什么不报警?”

“他迟迟没有离婚,我很生气,他为了安抚我,让我相信他,就买了份终身意外险,受益人是我,他一死,我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而且除了他之外,也只有我知道密码锁的密码,报警的话,嫌疑只会更大,因为害怕,所以就没有报警。”此时她的声音已经带有明显的哭腔,“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当时就该报警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警官!”

紧张和害怕,让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哭成了一个泪人。苏寒望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想到,用梨花带雨这个词来形容,真是再恰当不过!

“别哭了……”审讯员起身靠近白露,递给她一包纸巾,冷冷地问,“我最后问你,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伤……”白露一边啜泣,一边低头回答:“这伤……伤是我自己抓的……三四天前被蚊子咬了……我也很奇怪……你们……你们刚才为什么一进门……就查看我的后背……这个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苏寒隔着单向玻璃,盯着白露,暗自思索着这个答案的真实性。不得而知

“问问她密码锁和死者仇家。”苏寒对着话筒,指示前方的审讯员。

“密码锁的密码,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

“因为这个房子的特殊性,他说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密码,我大概一个月上去打扫一次,也没有发现其他人进去过的迹象。”

“那你知不知道死者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说你知不知道谁有比较大的嫌疑?”

“他从没跟我说过他有什么烦心事,有什么仇家。事实上,我们每个月只见两次,每次他都会在楼上住两天,但这段时间他几乎不处理工作,也很少跟我讲他自己的事。除了和他老婆离婚这件事,我也几乎不过问他的事,所以我对他的事了解得很少。”

白露情绪仍然很低落,啜泣的余韵久久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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