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晁义没有插过一句嘴,甚至听了公孙用一番话,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温言若有所思。
如果这么说起来,那现在的肖恩领地其实是十分危险的。
虽然不是篡位,但是结果都差不多,肖恩死了,必然需要新的领主站出来,且不说能不能服众,外面还有一堆虎视眈眈想要掠夺资源的聚居地。
假如需要谋划贫民区的混乱和大批人的死亡,这会是一个很不错的突破口。
虽然在一只羊身上使劲薅羊毛有些不合适,可是,的确管用。
正当温言苦于如何抓住这个机会,推动其他聚居地入侵肖恩的领地时,一道轻浮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哎呀,老晁,你哪来的酒啊,有酒怎么不叫我们啊?”
几个一看就是游手好闲的混混左右揽住晁义,笑骂打趣着。
其中还有一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精神小伙直接伸手想去拿晁义的酒。
晁义一脸苦笑,但也没做阻拦。
公孙用冷眼旁观,也没有制止的意思,温言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喝得这么急。
不过他也没有出言阻止。
晁义都不在意,自己没事出什么头。
可几人分着喝完了晁义的酒也就算了,竟然又打起了温言的注意。
“这位小兄弟,你怎么就喝了几口啊,是不是喝不惯高粱酒,不如哥几个帮你分了吧?”
莫西干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温言觉得有些无奈,看向公孙用:“你不是说这里最团结了吗?”
“相对的,相对比较团结。”公孙用面无表情地解释。
晁义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你们几个给我点儿面子。”
“哎哟,刚认识的朋友,那我们当然也得认识认识,老晁的朋友自然也是我们的朋友。”
莫西干自来熟地靠近了温言:
“这么着,这杯酒算你请我们喝的,以后哥几个罩着你!”
说着,就要去拿温言的酒杯。
晁义想阻止,公孙用则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甚至悄悄用眼神暗示晁义不要说话。
就在最后关头,温言终于伸手盖在了酒杯上。
“什么意思?”
莫西干挑了挑眉,身边几个刚刚还嬉皮笑脸的混混也都严肃起来,一脸凶相看着温言,好像在说不要不识抬举。
而温言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
“不要误会,主要是我也想喝,但是没钱了,不然我肯定请你们每个人都喝上一杯。”
“所以是不给我们面子咯?”
莫西干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这边的喧闹声也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他们停止了交谈,看向这边,很快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不过没有人有掺和的打算,都保持着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温言注意到了这些,不过也不在意,这种情况,有人来帮自己才是奇怪呢。
突然,他想到了过去自己曾经玩过的一个有趣的游戏,心血来潮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也很想喝,不如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赢的人喝?”
“游戏?好啊,扑克还是骰子?”
“都不是,我运气向来不好,所以不会去选择需要搏运气的游戏,我喜欢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温言拿过晁义和公孙用的空杯子放在面前,又取出用来杀了刘老五的小刀片:
“很简单的一个小游戏,我们用刀片在手臂上开个口子,谁先把血放满,谁就赢,怎么样?”
莫西干先是瞳孔一缩,有些被吓到,但随后又以为他在开玩笑:
“行啊,你先来打个样,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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