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吃紧,两处担心。
东宫,朱珣已哭得两泪汪汪,“叫你不要出头,偏不听我的话。我找大哥求情,他躲闪其词,我不会原谅他的。”
傅忠:“这不是太子本意,你莫怪他。”
朱珣:“我从未求过父皇,你在这里等着,我哪怕跪死太和殿,誓必求得他的答应。”
傅忠心里一暖:“别耍小孩脾气了,这是朝政,岂能说改就改。”
朱珣抽抽泣泣,“嗯、嗯、嗯......,你要有什么不测,我不会独活人世。”
傅忠感动了,抱着她说道:“傻瓜,我哪那么容易死,你好好的,等着我回来娶你。记得要按时吃我为你定制的养生之药,按时锻炼。”
朱珣紧紧抓住傅忠的手:“你可要兑现你说的话,我会乖乖等着你的。”
颍国公府(傅友德已被封为了国公),傅友德叹了口气,垂头无语。
傅母撕心裂肺的哭声,震动瓦屋,“这个天杀的,我儿为朝廷出了这么多的好主意,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
傅忠哭笑不得,拉着傅母的手说道:“娘,我先前还算不得臣子,不过是个闲散之人。您不要急,我这不好好的嘛。”
傅母指着傅友德骂道:“我就知道,朱元璋不会安什么好屁,你个死东西,要这个国公做什么,就值得儿子的一条命呀。”
说完,拿起一把菜刀,就要去剁国公牌匾。
傅忠死死抱住傅母,不住说道:“娘,你莫冲动,我的武艺不是白练的,一、二十个人还近不得我的身。再说,我是去做知府,又不是上战场。”
吵吵嚷嚷闹了半天,才把傅母安顿下来。
傅友德苦笑了一下说道:“到了那里,自己要多留心,我的亲兵都是放得心的,你都带去。万一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就逃回来。拼着我一家官位财富,也会保得住你的命,不要想着当什么英雄。”
浓浓的亲情,把傅忠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有他那个混不吝的弟弟,满不在乎说道:“哥,打虎亲兄弟,我跟你去,倒要看看那血肉横飞的战场,是个什么样子。”
傅忠抬手就给了他一丁壳,“胡说八道什么,我走后,这个家你给我好好看住。父母年纪大了,你不要老是不着家,也要尽点孝。”
说完,抱起妹妹,刮着她的脸说道:“我的公府小姐,把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妹妹顿时住嘴,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哭,跟着哭是亲情的天性流露,“那我不哭了,大哥哥,我不哭可好看了。”
一句话,说得傅忠忍俊不禁。
傅友德:“什么时候动身。”
傅忠:“我可能不会像您这样雷厉风行,圣旨说的是五天后,医学院的事没结尾,手下的卫士我想把他们重新规划一遍,还得去宣国公府里一趟。”
傅友德:“你何必把人事弄得如此复杂,像是散开了的满堂荷叶,抓不住重点。到了榆林,踏实做事不好吗?”
傅忠心想,父亲真不该死,多么实在的一个人,朱元璋过了。
他解释道:“我去榆林,所行之政与今时不同,皇上军事上天纵聪明,于政事一途稍欠定心。胡惟庸之后,朝廷虽不再设宰辅,宣国公毕竟当过左相,且为朝廷政事第一人,求得他的理解,也可安皇上之心。
傅友德点点头,“这么说,是得去拜访。再多问问他的经验,治理一郡之地,岂是容易之事。我从来不争功,他对我印象不错,应该不会藏私的。”
去李家之前,傅母给他准备了不少礼物。
傅忠笑道:“我只是辞行,李大人看到礼物会有想法的,反而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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