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装模作样按住他的脉搏,脑筋急速转动,向前身的记忆里搜素诊脉的办法。
脑海里倒是跳出一些话语,寸脉疾驰,如何如何;尺脉松缓,如何如何。我草,哪是寸脉,哪是尺脉,跳动多快、多慢才是病,又是由什么病因引起的。
这玄之又玄的东西,真他妈能诊病?
他倒不怪自己不懂,能流传下来,自然有它的道理。
两世为人,魂穿虫洞时,他的智慧就成倍增长。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出半点慌张。不然,不用等到朱标死,他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把双手藏在衣袖下,摸摸自己的脉搏,也与朱标没什么两样呀,这下他放心了,应该不是跑步引起的。他胡诌道:“寸脉缓慢,这是疲累所致,尺脉长急,这是焦虑所致,太子没有大病。
朱标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松,熬到现在可不容易,实在支撑不住了,这才放心合眼睡去。
侍候的丫鬟吓得大叫一声,“不好了,太子爷昏过去了。”
这下就乱套了,傅忠断喝一声,“你他妈的胡说什么。”
不怪丫鬟胡说,太子原来就有昏迷的毛病,刚刚还在对话,现在就闭眼了,不是昏迷又是什么。
时间已到了卯时(5时至7时)半,老黄牛朱元璋早就上朝了。侍卫队长与大伴太监一合计,太子如今只是昏迷状态,结果怎样还不好说。皇上性子急躁,看到这个样子,一怒之下的风暴谁能承受。
商量下来,几个太监匆匆往后宫跑出。不管怎么说,皇后还是好说话点。
傅忠阻止不了,只得摇头叹息。
太监能有什么好玩意,禀报时,只管把责任往傅忠身上推。
不一会,马皇后带着太医院令来到了东宫。
一路赶,一路抱怨朱元璋,谁家的不选,就选了这么个东西。太子还说他不错,跟着胡闹,这下出事了。
太监的那点猫腻自己不知道吗,太子若有不幸,哀家就不能杀人!
赶到东宫,却见傅忠淡定自如坐在太子床前,像个没事人一样。
恨的马凤英直咬牙,真是个大奸大猾之徒。
她没理睬傅忠,撩起蚊帐,就看见浑身如刚出澡盆的儿子。
儿子有异常,做娘的哪能不心疼。何况儿子是储君,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朝局国事。
医令把过脉后,知道朱标并无大碍。他是老江湖,嗅着蚊帐中的气味,这明显是房事过度的疲累。想到这节,他如坠冰窟,这可怎么得了。
朱标的肾病,就是自己诊断的,按照这个诊断,他不应该有房事,如果有,那是自掘坟墓。
可看朱标,就算房事过度,也只是疲累而已,难道自己的诊断有误。要是这样,人丢大了不说,耽误太子病情,那是要诛灭三族的。
太子死了,他有各种理由为自己辩解。但别人救活了太子,自己的误诊就会暴露出来。
人心就是这样险恶,别人的性命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哪怕是太子。
他对皇后拱手说道:“请皇后借一步说话。”
马凤英对众人挥挥手,包括傅忠都退去后,医令开口说道:“皇后,这是房事过度引起的症状,再这样下去,太子性命恐将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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