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思量着明天要陪朱标晨跑,这下更赖不了床。他家离皇宫虽不远,毕竟有段距离,又不能让朱标等着。
自己酿的酒,再苦也得咽下去,救朱标就是救自己。
好在朱标是个守信之人,第二天一早,宫门刚开,他在一群人的护卫下,走了出来。
傅忠只等了不到一袋烟功夫,他心下感慨,不为自己,朱标也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护卫们一窝蜂围在四周,朱标原本就不喜张扬,不高兴说道:“你们是要当门神吗?都离远点,不准偷听我们的谈话。”
两人一边慢跑,一边闲聊,太子问道:“这样跑步,真的对身体有好处?”
傅忠:“人体其实是个精密的仪器,每个器官既独立运行,又相互协作,串联它们的是血液。
血液在身内流动,为各器官提供养分的同时,会带走它们有害的东西。
您每天坐着的时候多,血液流通不畅,有害的东西在器官内越积越多,慢慢就会损害您的身体。
每天跑一跑,让血液加速流动起来,持之以恒,好比春苗,不见其增,日有所长。”
太子心里冒出火花,他久病成医,这样的说法闻所未闻。
“想法新颖,用词恰当。”他肯定道:“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你那帮江湖朋友教的,我可听说,那些人,真有学问的不多。”
看来太子调查过那帮人,想起对父亲的应付,便把那套做梦的说法,又说了一遍。
太子是个勤勉踏实的人,如何相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事,讥讽道:“可惜你将要做我的妹夫,梦中学的其他东西,恐怕是用不上了。”
傅忠不解,问道:“这是为什么。”
太子:“我大明有规定,凡是驸马,都不能担任实任官。”
傅忠心想,你父亲砍我前身的刀子,也不知快不快,还指望我为他做狗吗!便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天下想当官的,比河里的王八还多,我才不想去凑这热闹,逍遥一世不好吗?”
对这惫懒的回答,太子气笑不得。原来还打算,即使做不了官,也可以给他安排一个参议的事,莫让他的才华荒废了,没想他竟然是这样想的。
过了大半路程的时候,太子就有点吃不消,已经气喘吁吁了。傅忠鼓励道:“刚跑的时候都这样,几天后就适应了,再加把劲,快到宫门了。”
晨跑结束,傅忠走后,见到太子大汗淋漓,护卫们不高兴了,他们的前途寄托在太子身上,太子有丁点不适,都会紧张得吃不下饭。
几个人纷纷劝道:“这个傅忠不知是何目的,这么跑有用吗?您本来就不耐繁钜,这样下去,莫要累出病来。”
太子笑着道:“你们不懂,结果怎么样不好说,但他说的有道理,我相信他。”
一连几天,太子就适应了这样的慢跑,自我感觉也好了不少。原来只要稍微累一点,就出虚汗。现在应付一天的事情,还有余力想想别的事情。
自己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早起是件很痛苦的事。傅忠不仅每天如是,还想着法子更改草药配方。那些配方经太医院校正,确实对身体很好。不管怎么说,他对自己的身体非常上心。难得的是,他明明知道没有做官的希望,这才是最令人感动的地方。
又是一天早晨,黎明前的黑暗格外深沉。傅忠像往日一样,等着太子。宫门开处,一个太监惶急地向他跑来。他心里一惊,太子出事了。
赶到东宫时,却没有见到乱哄哄的场面。
朱标浑身虚汗躺在床上,他严令太监,不得将身体不适的消息散发出去。不然,以他爹的性子,真要是被傅忠治坏了,十个驸马不够杀的。
强撑着一口气,看到傅忠时,他眼里闪着异样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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