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在下仰慕沈兄风采,有心与沈兄结交。”
“二来,则是有东西,要带给沈兄。”
陆北游见状,朝钟伶儿递了个眼神。
钟伶儿心领神会,轻启贝齿。
“来人,抬上来。”
片刻后,两个箱子被仆从抬了上来。
看这些仆从吃力的模样,这两个箱子应当不轻。
“这是?”
“哈哈,沈兄,请看。”
箱子打开,里面果然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堆满了两个箱子。
“这里是两千两白银,区区薄财,还请沈兄笑纳。”
好家伙,这么多...沈谨言当即眼睛一直。
如果是两千两的银票放在他面前,毕竟是一张纸,有可能会不为所动。
但两千两白花花的银子,还是有瞬间的震撼。
他收起目光,微微蹙眉:“陆兄这是何意?”
陆北游洒脱一笑:“沈兄不要误会,非是有他意,这本就是你该得的钱财。”
“该得的?”
“此言何意?”
他疑惑开口。
陆北游解释道。
“沈兄,不知可看过或听过天元杂报?”
“天元杂报么...虽未瞧见,但却听说过,此物最近在京城之中颇受喜爱,购买者众多,倒是流传甚广。”
“不知陆兄,与这天元杂报有何关系?”
沈谨言疑惑不已,但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个答案。
钟伶儿笑脸盈盈地插嘴解释道。
“沈公子有所不知,天元杂报乃是天元工坊所制之物。”
“而这天元工坊的东家,就是我家少爷。”
“天元杂报的规矩,就是刊登每一则异闻趣事,或是诗词文章,皆会付给原作者刊费。”
陆北游轻摇折扇,风度翩翩地饮下一杯酒,继续解释道。
“我是个读书人,同时也是个商人。”
“只不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生意而已,不过是操持贱业,不足为道,不足为道啊。”
好家伙,刊费都来了,这岂不是现代报纸业的雏形么...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沈谨言眼睛一亮。
“陆兄过于自谦了,关于此物的想法,实乃天马行空,非凡俗所能想得到的。”
“陆兄大才。”
陆北游闻言一怔,浑身激动地颤抖。
“沈兄果真如此认为?”
“实乃在下知音,知音呐。”
士农工商,从商本就是贱业,还以为说出来会被对方轻视。
没想到,居然还得到了莫大的认同,还是被一位文采惊世的读书人认同。
此时他的内心,全都是感动的眼泪。
“不过,这些白银,我不能收取。”
沈谨言当即就泼了盆冷水过去。
陆北游与钟伶儿皆愕然。
陆北游更是急匆匆问道:“沈兄,这是为何?”
“若对数目不满意...”
沈谨言摆手打断他的话,开口道。
“非也,非也。”
“我并非分文不取,而是我要入股。”
“入股?”
另外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皆疑惑不已。
“何为入股?”
啊这,该这么解释...
入股这东西,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内容太多太杂。
沈谨言正欲好生解释一番,没想到‘砰’的一声巨响,大船骤然一阵剧烈晃动。
仓促间,尤其是钟伶儿,下盘不稳,差点就摔了出去。
幸亏他眼尖,当即就将钟伶儿抓住。
同时,底下传来一个仆从的惊呼声。
“东家,不好了,不好了,有一艘大船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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